“那個事件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1983年11月。”
綁架企業家,而且是大企業銀河公司的社長,是四個月以後的事情。這個時間點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在筆記本上寫英文的人,或者說父親,到底是什麽目的呢?
“還有關於企業的股票、記者俱樂部、日本警察機構的記述。”
“這……是不是很奇怪?”
“當然奇怪。雖說做出判斷可以依據的材料很少,但有幾個線索引起了我的注意。”
“線索?”
“先說第一頁,寫著‘The G. M. Case’,對吧?如果把Case翻譯成事件,那麽G不就是銀河,M不就是萬堂[9]嗎?”
“原來如此……”
“還有兩個線索。一個是曾根達雄三十年前在英國失蹤了。”
“啊?”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跟英國聯係起來,俊也吃了一驚。筆記本上寫的英語是英式英語,如果那個筆記本是曾根家的,很有可能就是伯父寫的。可是,那盒錄音磁帶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這時,老板娘操著柔和的京都方言在推拉門外邊說話了。
“對不起,打擾一下。你們的朋友來了。”老板娘說完拉開了推拉門。
門外出現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喲,您來啦?請!”堀田站起來迎接,俊也隨著欠了欠身子。堀田伸手示意男人坐上座,男人在一瞬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座。啤酒端上來後,單間裏隻剩下三個人以後,氣氛顯得有些僵硬。男人似乎並不知道堀田為什麽把他叫來。
堀田自我介紹以後,把俊也介紹給男人。男人吃驚地說了句“是嗎……”,隨後似乎歎了口氣。雖然剛到8月下旬,天氣還很炎熱,男人的西裝扣著扣子,但臉上一點汗都沒有。已經有些謝頂卻留著分頭,眼鏡後麵的黑眼睛放射出些許懷疑的光。
俊也和堀田一齊把名片遞過去,男人說了句“我姓藤崎”,然後找借口似的解釋道:“以前我在大阪的一家金融機關工作,但已經退休了,沒有名片。”跟伯父是同班同學,那麽應該六十三歲了,沒有名片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