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

佩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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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接下來我會遇到瑪麗安娜﹑斯維勒和伊娃,而這並不是什麽奇怪或令人驚訝的巧合。我已經參加了這麽多的葬禮,因此,我一直對這種重逢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如果沒能更加頻繁地和他們相遇,才會使我感到意外。不過,這確實是我在皇宮花園之後頭一次和一些嬉皮士見麵。我不明白瑪麗安娜和斯維勒為什麽不想讓他們的這段經曆被記住或提及。難道曾經參加過嬉皮士運動真是一個難以啟齒的家族秘密嗎?

關於魯納爾·弗裏萊的葬禮,葬禮上牧師的講話,還有之後在特米努斯飯店的追悼會,我都盡量按照我所經曆的內容準確地進行描寫。其中包括西格麗德邀請我去參觀他們家的那幢舊別墅和那裏的一切。但其實我後來也再沒獨自見過這位不幸的人,無論是在挪威飯店還是其他的什麽地方。關於魯納爾的一切內容都來源於我在莫勒達爾聽到的那位優秀的牧師所說的悼詞和我在追悼會餐桌上的交談。

當我看到《卑爾根時報》上那則奇怪的訃告時,按照每年8月份的慣例我正在去往卑爾根的路上。我在卑爾根多待了一晚,去西服店買了一套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衣服總會有場合能派上用處。然後我就打車去了莫勒達爾。

這也是一次未知的葬禮。之前,我在斯克林多先生的幫助下,在烏爾和緹衣市進行了演講。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對這次的葬禮減少了情感投入。我在讀過那篇訃告後感到非常不安。

我又一次地見到了倫丁家的人。當然,我寫的就是這些見麵的故事。我其實可以不寫它們,而寫我這些年所見到的另外一個更大的家族的故事。但是這一次,倫丁家是故事的主線。

為什麽我要寫這個家族,而不是其他家族的故事呢?因為這是我們倆人見麵的背景。我們就是在你姐姐的葬禮上遇見的,此外還見到了你的表兄特魯爾斯和他的妻子麗芙-貝莉特·倫丁,他們的兩個女兒,圖娃和米婭。阿格尼絲,正如你所說:他們是你在這個大家庭裏最親近的一群人。特魯爾斯一直是你最親的哥哥,而麗芙-貝莉特則是你最好的朋友。當你在瓦勒爾,就是從阿倫達爾出發的車上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就被你家的故事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