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弗萊斯提爾都沒有。她的女兒結婚了嗎?她用的是父親的姓嗎?最保險的是用名字來搜索。不少阿加塔、阿加莎,但隻有兩個阿加特,一個阿佳特。三份簡曆。
阿加特·托馬森,二十七歲,加拿大人;阿佳特·林德羅,二十三歲,阿根廷人;阿佳特·傑克森,美國人。沒有一個是法國人。
沒有安妮。現在,沒有阿加特。
卡米爾猶豫要不要搜索一下安妮的父親。
“他被選為四十個組織的財務主管。他在同一天裏盜空了四十個賬戶,沒有人再見過他。”
在說這個的時候,安妮笑著,但是是奇怪的笑。隻有這麽少的信息是很難辦的:他是商人,賣什麽?住哪裏?這些事情發生在什麽年代?有太多未知的東西了。
剩下的隻有納唐,她的弟弟。
對於一個研究員來說(但在什麽方麵呢?也許是天體物理這一類的),從對這個頭銜本身定義上來看,也就是他出版研究著作,這是不可能在網上找不到的。卡米爾開始呼吸困難。搜索花了一點時間。
沒有一個研究員是叫這個的,哪裏都沒有。最接近的是一個叫納唐·弗雷斯特的,新西蘭人,七十三歲。
卡米爾換了好幾次思路,他嚐試搜索裏昂、巴黎,所有的旅行社……當他發起對安妮電話號碼的最後一次搜索時,他脊椎的刺癢消失了。他已經知道了,這是在確認。
這個號碼設置了隱私保護,要繞開它會有點煩瑣,但一點也不複雜。
客戶姓名:馬裏斯·羅曼。地址:楓丹歐華路26號。很明顯,安妮住著的公寓套房是屬於她鄰居的,而且一切都在他的名下,因為一切都屬於他,包括電話、家具,甚至那個放著亂七八糟的、摞得毫無秩序的書的書架。
安妮租下了整個帶家具的套房。
卡米爾可以采取手段,派人去查證,但沒有什麽必要了。沒有什麽是屬於這個叫安妮·弗萊斯提爾的幽靈。從各個方麵翻來覆去地想這個問題也是白費力氣,他總是得到相同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