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斷後退”的發際線上又拔下來幾根頭發。媽的,每年都要拚命裝年紀大,可再怎麽努力都無法讓麵容和他公開的年齡完全相稱,而且一年比一年難!然後,他穿上了戰時蘇格蘭短裙。選擇這身打扮不僅是為了給眾人留下深刻印象,還方便他取放武器。他相當肯定,自己還沒有讓人惱火到要訴諸暴力的程度,但是,他曾因為太樂觀吃了次苦頭,所以此後他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要做個悲觀主義者。
接著,他把幾樣東西藏起來,把另外幾樣東西鎖了起來,又將撒刻上次帶回來的幾個小玩意兒設置好。這些東西都沒有放在多金貿易站出售。他打開門,又從外麵把門鎖上,然後穿過酒吧,走上街道,這樣他就可以對酒吧老板說他出去“幾分鍾”。
三個小時後,吉本斯終於確認了一點:關於如何讓貨幣貶值,沒人能提出來什麽新鮮的點子。他們說的都是他在至少五百年前,很可能是一千年前聽過的法子,而且越到後麵,大家提出來的法子就越過時。在這場會議一開始的時候,他讓主持人吩咐書記員寫下大家提出的每個問題。這樣他就可以一次性回答完所有的問題;他就是這麽我行我素,所以大家也隻好允許他如此行事。
最後,會議主持人,即行政委員吉姆?“公爵”?沃裏克說:“看來也就這樣了。歐尼,我們提出動議,將新起點商業銀行國有化。這個詞兒應該沒用錯。雖然你不是行政委員,但我們都認為你是有特殊利益的一方,所以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對此提議有什麽反對意見嗎?”
“完全沒有,吉姆。就按你說的來吧。”
“嗯?我沒太懂你的意思。”
“我對銀行國有化完全沒意見。如果這就是這次會議的目的,那我們現在可以散會回家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