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的飛行員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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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的任務也像今天一樣無法給人滿足感,就是我們都清楚隻是玩個遊戲的時候,玩個實戰模擬的遊戲,警察抓小偷似的。我們僅僅是在小心遵守曆史課本教給我們的禮數和操作手冊上麵寫好的規定而已。昨天晚上,我開車在營地行駛,還看到一個哨兵按照那些規定拿著刺刀去刺可能是坦克的小車呢!我們就在玩兒拿刺刀刺坦克的遊戲。

為什麽我們要用這些殘忍的裝模作樣來激發自己的想象?我們自己原本是多餘的,隻不過在想象裏必須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才行。死亡過於嚴肅,不適合裝模作樣。

有誰能為了這樣的角色給自己穿上**澎湃的偽裝?即便是奧賽德這樣的聖人,這樣已經達到永久的自我犧牲——也許是人存在價值的最高實現狀態的人,也投靠了沉默。於是所有的戰友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且這種沉默並不是出於英雄般的謙遜。這種絕對之中並沒有掩藏著得意,它表達它自己,我隻認它本身。這種絕對就像經理不能理解不存在的雇主給他下達的指令卻依舊忠於雇主一樣。我們都對各自安靜的房間朝思暮想,但沒有任何一個人真的選擇離開去睡個好覺!

內心的得意不是重點,它不會為勝利帶來任何希望。重要的是穿上裝備,爬上飛機準備起飛,我們是怎麽想的一點兒也不重要。況且一個小孩對著即將到來的語法課感到興奮不已會顯得非常可疑。重要的是組織好自己麵對一個沒有被直接挑明的目的,一個無關情報隻在乎精神的目的。精神知道如何去愛,隻是它現在睡著了。我了解**,就跟所有教堂的聖師一樣了解。當精神睡著了,它就引誘我們去相信情報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

當以什麽為目標的時候我才會發誓獻上我的生命來抵抗這山崩地裂呢?我不知道。人們上百次讓我把自己派往這裏或那裏駐守:“那兒才是你該去的地方,比起留在中隊裏,你會在那兒發揮更多作用,我們可以想訓練多少飛行員就訓練多少……”他們的邏輯毋庸置疑。所有的邏輯都是毋庸置疑的,我的理智同意,但是我的直覺戰勝了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