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科時期有個關係不錯的同學,叫張童,老家就是滕州的。他畢業之後沒有選擇繼續深造,而是毅然地回到老家托關係當了公務員。
我聯係了一下張童,說想去滕州玩幾天,散散心。
張童在車站接的我。這小子頭發向後梳著,顯得臉盤愈發地大,西裝革履,貌似混得風生水起,怎麽看怎麽像個成功人士。我對著他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公務猿!”
他也朝我豎起了中指:“研究僧!”
“哈哈!”隨後我們兩個大笑著抱在了一起。張童捶了我一下,問:“怎麽想起來滕州了?”
我說:“這不是想你了嗎,過來看看你。”
“騙鬼吧。”張童絲毫不信,對著我做了一個鄙夷的表情。可我也不能告訴他我來這裏是想找出一個女精神病人忽然康複的原因,那樣他不僅會鄙夷我,還會認為我讀了研究生之後也變神經了。
張童很熱情,非要給我接風,請我去高檔酒店吃大餐。我拗不過他,隻得跟著去了。席間,我打趣道:“一年不見,混這麽拽了?這臉比以前又大了一圈。”
“哈哈,小地方混不就這樣嗎,整日吃吃喝喝,庸俗啦,比不了你這知識分子。”張童舉起酒杯,“來,幹一個。”
我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張童問:“長青,這次來準備去哪兒逛逛?”
我想了一下:“嗯……有沒有什麽……特別的,有意思的地方?”
“什麽特別的有意思的地方?你想玩什麽啊?”
“我……”我一下卡住了,是啊,滕州這麽大,應該從哪兒開始呢?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等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完全是狗吃王八,無從下口。
張童說:“要不,下午我先帶你去做個足療什麽的?”
我差點兒一口老血噴他臉上:“算了,你自己留著享受吧,我腳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