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戴淼从病**慢慢坐起来:“我没事了。”
护士长李潇劝着她,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一定要休息,可戴淼站起来努力活动了几下,就想回宿舍收拾东西,说明天早晨要去东南特战基地接受去西南驻训前的战术培训。
“都这样了,你还惦记着去西南驻训啊?你不能去了!”李潇阻止她说。
“不行,不行,我要去!我一定要去!”
“为什么啊?你不要命了?”
“哎呀,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决定去,我也争取去,都同意了,我就一定要去!”戴淼笑着说。
“那可是战术培训啊!不是坐在教室上上课,是要真刀真枪在训练场玩儿命!你没去过,我去过,你现在的身体真的吃不消的!”李潇还是极力劝阻她。
“我天天健身呢,身体什么情况,我自己很清楚!哎呀,快走吧,我真得收拾东西了!你不怕我没时间睡觉,直接去培训了吗?”
李潇愣住了。
东南特战基地操场,“武警战地医疗队”的旗帜迎风飘舞着,三十个穿夏迷彩、戴头盔和红十字标志的战地救护队员全副武装列队。教官李文希、孙涛和陶然站在他们对面,陶然正在训话:“这次集训的一周是地狱周,也是魔鬼周,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救护队员将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疲惫、痛苦和挫败感,同时也要学习以前没有接触过的特种作战技能。”
这时刘闯过来了,他走到队伍前面,举手敬礼,突然在队伍中看见脸色苍白的戴淼,愣了一下,戴淼朝他笑笑。刘闯收回眼神,对救护队员们说:“这次西南驻训时间长,任务重,生存环境非常恶劣。莽莽群山,渺无人烟,大家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驻扎的位置,距离边境只有十公里,恰巧位于贩毒贩枪的传统黑色走廊中间。在西南驻训的目的之一,就是以战代练,通过规模不等的实战,锻炼队伍,这就不可避免会产生伤亡。以战代练,大家都是武警指战员,不管是特战队员,还是医护人员,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职能——打仗!队伍里面还有十名女性队员,我没有歧视女性的观念,但战场上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活人和死人!我带你们去,我也希望带你们回来,是活着回来!而不是被党旗盖着,踢着礼步抬回来!”
紧接着,第一个科目是武装奔袭三公里,戴淼在队伍当中没命地狂奔着,刘闯觉得不对劲,拿起望远镜看着戴淼。戴淼脸色苍白,快跟不上队伍了。护士长李潇也在队伍里,回头拽着她:“跟你说别逞能吧?快去休息吧!”
“我没事,我能行……”一个踉跄,戴淼栽倒在跑道上。
大家大惊失色,刘闯急忙跑过去,一把抱起戴淼,就往医务室跑去。护士长看着,说:“啧啧,原来还是关心的啊?”
刘闯靠在墙上,等在医务室门外,心急如焚。在医务室值班的谭亚敏给戴淼检查之后,告诉刘闯,戴淼最近肯定做过大手术。刘闯想了想转身进去了,戴淼已经醒了,刘闯站在她面前问:“是不是你捐的?”
戴淼还想装糊涂,在刘闯的一再逼问下无奈地说:“你别告诉士官长他们一家啊……”她表示不想活在士官长一家人的感恩戴德中,换了猎豹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更何况自己了。刘闯急赤白脸的,他没想到戴淼不仅瞒着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来参加驻训,这是要命的事情啊!可面对戴淼的央求,刘闯还是答应她可以留下来,只是她绝对不能离开驻训点的驻地,也不能继续参加野外训练。但是,她以什么理由休息呢?
戴淼说:“女人的那点儿事,怎么样?我都替自己找好掩护了,你能帮个忙吗?”
“我怎么帮你忙?我又不是军医!”
“那个战术医生是你的兵啊!”戴淼说的是谭亚敏。
刘闯看着戴淼。
“你看我干吗?不是你的兵吗?”
“真有你的,开始命令我了,我凭什么让我的兵做伪证呢?”
戴淼撕掉自己迷彩的臂章,给刘闯看。刘闯不明所以:“我天天看,怎么了?”戴淼把臂章贴到自己脸上:“我爱它!求求你帮帮我,能够到西南驻训,真的对我很重要!”
刘闯有些犹豫,但还是安排谭亚敏这么做了,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