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回去了,训练间隙,夏冬趴在窗台想着心事。女兵们互相看看,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轻笑着。夏冬没有回头:“我不愿意理你们啊。”
“这是谁家的姑娘在这儿想情郎呢?”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下一句是什么来着?对对——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夏冬问:“你们高考都多少分啊?怎么跟我这儿开始秀文化了?”
女兵们哈哈大笑,问:“你的黑豹两个礼拜没来了吧?”
夏冬说:“怎么了?”
“是不是他们特警学院又开始训别的文工团了?”
“可能啊,驻京文艺单位多了!”
“哎呀呀,你们别胡说,最多也就是训训特警学院新来的女学员嘛!”
夏冬说:“够了没?够了没?就你们不是哑巴?年纪轻轻的提前更年期啊?怎么都跟老太太似的,话痨啊?……啊!”
其他女兵一回头,也惊呼着。曾勇带着笑意站在门口,笑笑,道:“二班人挺齐啊!”
女兵们急忙起身跑了,曾勇问:“哎哎,你们干吗去?”
“我们啊——不做电灯泡!”女兵们出去后,“咣当”关上了门。
夏冬呆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曾勇,曾勇笑着问:“怎么了?不认识?”
“你从哪儿蹦出来的?我看着大门口,都没看见你进来!”夏冬说。
“我翻墙头进来的。”
“你翻什么墙头啊?我们这儿也是部队,有病啊你!”
“为了给你个惊喜啊,我知道你天天看着大门口。”曾勇笑着说。
“谁天天看着大门口啊?”
“你啊。”
夏冬扑过来,抱住曾勇哭了:“你知道我天天看着大门口,你怎么才来啊?两个礼拜了,你去哪儿了?”
“我有任务,来不及告诉你。”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好想你啊!”
“我刚下飞机,单位都没回,就直接来看你了。”
“你去哪儿了?”
曾勇不吭声。夏冬哭了:“连你去哪儿了我都不能知道吗?”
“不能,这是纪律。”曾勇低声说。
“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吗?”
“不能,这是纪律。”
“那我怎么办啊?我担心你啊!”
“我不是回来了吗?”
“以后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啊,别让我提心吊胆!”
“有的任务可以,有的任务不行,你要习惯。”
“习惯什么啊习惯?习惯你突然消失,又突然回来吗?”夏冬有些生气。
“嗯,你必须习惯。”曾勇点头道。
“我习惯!我习惯”夏冬抱住了曾勇。曾勇叫了一声:“哎呀,咬人啊?”
夏冬抬眼道:“我要咬死你!”
曾勇忍住:“嗯……”
夏冬咬着,哭起来,曾勇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