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的。我知道,每樣事情都很複雜。周五之前報告肯定能搞好,保證您看得懂。—有的有的,一定會有個交代的。死活也要把那坑爹的玩意兒給查清楚。整個分局都拚了老命了!您盡管放心!”
掛了電話,隊長一屁股攤在沙發椅上,卻是再也提不起精神來。軍令狀好下,這折騰死人的案子卻還是令他毫無信心。隊裏的小夥子們倒真是憋著一鼓勁兒,一心想為賈迪討個公道。
“人民警察不可能自殺!必須把真凶揪出來,否則老賈死不瞑目!”
“居然淹死在膝蓋深的公園池塘裏,這裏麵絕對有問題!”
然而他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這一係列邪得讓人直做惡夢的事件,總讓隊長覺得渾身長滿雞皮疙瘩。
“當事人全都已經死光了,你們還能查出個屁啊!不怕把自己給搭進去嗎?”他也曾經這樣嚇唬過小夥子們,但是一點用沒有;他們甚至想把腦科醫院所有醫生都隔離起來,一個個地審查。簡直無法無天。
隔離審查又能查出什麽來呢?隊長翻看著新收到的短信,有隊員報告說徐大夫已經恢複正常,急著要向隊長報告案情。
“鬼知道丫是不是還在發病。”
隊長歎口氣,心想這段時間自己變得越來越喜歡罵娘,真是沒瘋也給逼成瘋子了。他拿出小鏡子照照,發現最近自己好像都老了些,白頭發也多了,仿佛變了個人似的,簡直不像自己的臉。
抽過兩根煙,隊長拎起包起身走出門。他先是去了趟鑒證科,把一些新的遺物取回來,準備日後送還給死者親屬。這次的遺物是錢包和手機,錢包發現於死者辦公桌抽屜裏,證件全都完好地夾在裏麵;手機則是在其辦公室地板上被發現的,裏麵毫無線索,隻剩一條團購網站發來的廣告短信。
隨後,他帶著兩名隊員,來到了市刑偵總局的法醫大樓。一位法醫走出大廳與他們握了手,將他們帶往地下二樓的解剖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