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温层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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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的。我知道,每样事情都很复杂。周五之前报告肯定能搞好,保证您看得懂。—有的有的,一定会有个交代的。死活也要把那坑爹的玩意儿给查清楚。整个分局都拼了老命了!您尽管放心!”

挂了电话,队长一屁股摊在沙发椅上,却是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军令状好下,这折腾死人的案子却还是令他毫无信心。队里的小伙子们倒真是憋着一鼓劲儿,一心想为贾迪讨个公道。

“人民警察不可能自杀!必须把真凶揪出来,否则老贾死不瞑目!”

“居然淹死在膝盖深的公园池塘里,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然而他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这一系列邪得让人直做恶梦的事件,总让队长觉得浑身长满鸡皮疙瘩。

“当事人全都已经死光了,你们还能查出个屁啊!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吗?”他也曾经这样吓唬过小伙子们,但是一点用没有;他们甚至想把脑科医院所有医生都隔离起来,一个个地审查。简直无法无天。

隔离审查又能查出什么来呢?队长翻看着新收到的短信,有队员报告说徐大夫已经恢复正常,急着要向队长报告案情。

“鬼知道丫是不是还在发病。”

队长叹口气,心想这段时间自己变得越来越喜欢骂娘,真是没疯也给逼成疯子了。他拿出小镜子照照,发现最近自己好像都老了些,白头发也多了,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简直不像自己的脸。

抽过两根烟,队长拎起包起身走出门。他先是去了趟鉴证科,把一些新的遗物取回来,准备日后送还给死者亲属。这次的遗物是钱包和手机,钱包发现于死者办公桌抽屉里,证件全都完好地夹在里面;手机则是在其办公室地板上被发现的,里面毫无线索,只剩一条团购网站发来的广告短信。

随后,他带着两名队员,来到了市刑侦总局的法医大楼。一位法医走出大厅与他们握了手,将他们带往地下二楼的解剖中心。

“最近你们还真挺忙的啊。这次又是怎么个死法?”法医边按电梯边问。

“是个自焚的。”

“这可不多见。叫啥名儿?”

“叫薛霖,是个医生。”

“喔,想起来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点着了报纸自杀的那位是吧。”法医挠挠头,“B232房间。跟我来。”

队长应付着点了点头,却听到“呜呜”几声。一股夹杂着湿气的冷风吹进大厅,直往自己身上袭来。看来今天又该会是个下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