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朱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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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軍的死,被警察定性為搶劫殺人,因為何建軍的手包不見了。

蘇小妮說何建軍手包裏應該有6萬塊錢,是他當晚收的房租。

做案的應該是比何建軍先到酒行的兩個年輕人。據老板說,這倆年輕人進來晃悠半天了,光看不買,他心裏也有點發毛,正想關店回家呢,何建軍進來了。

警察分析,這倆人應該原本是要搶劫酒行的,正找機會下手,何建軍進來了,買酒付款的時候暴露了包裏的大量現金,於是,兩個搶劫犯臨時改了主意,在酒行門外搶劫何建軍,何建軍不甘被搶,追到廢棄汽車修理廠,試圖搶回手包,在打鬥中,被殘忍殺害。

警察說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保命舍財,如果何建軍沒有試圖追上去搶回包,悲劇就不會發生,貪婪不舍,永遠是葬送性命的第一利器。

朱莉美很自責,和我哭,說她不該勾引何建軍。

對何建軍的死,我也很自責,可我不想做她的精神牧師,因為我也是罪人之一,沒有資格寬恕她,她的陳芝麻爛穀子隻會讓我心煩意亂,所以,每當她正襟危坐,拿出一包麵巾紙,我就知道,懺悔又要開始了,我說要懺悔你跟蘇小妮懺悔去,跟我懺悔不著。

朱莉美就尖叫,說我不是人,如果不是我,何建軍根本就不會死。打個比方說,她跟何建軍是輛車,好好泊在那兒呢,被我追上去撞了,是我的全責。

如果是一般事故,我一男人不會和她一女流計較,我全責就我全責了,可現在不是一般事故,是人命關天,如果我一聲不吭就這麽認了,日後會變成壓在我良心上的大石頭,穆曉晨,何建軍,兩條人命了,我殺人惡魔啊。

我說:朱莉美,既然你這麽說,咱倆就好好掰扯掰扯,何建軍的死,我是有逃不脫的責任,可你想想,怎麽會是我的全責?還你倆就像輛好好泊在那兒的車,被我這愣頭青沒來由地給撞毀了,看把你們無辜的!你們是好好停在那兒的嗎?何建軍是有婦之夫!你們是**!如果你們倆算是一輛車,那也是趁主人不在家偷偷泊在別人家車位上的車!如果你不停在那兒,我能撞上你們嗎?就因為你們停在那兒,偏偏被我撞上了,給我造成多大損失,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