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
秦烈不請自來,還衣衫襤褸,蓬頭垢麵。
這就更加反常了。
蘇銘當即讓秦烈進來,並把客房的門關好,給秦烈倒了一杯茶,疑惑道。
“老爺子,你這是怎麽回事?”
秦烈喝著茶暖身,看著自己這身乞丐一樣的裝扮,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
“枉我秦烈坐鎮金陵數十載,高高在上,隻手遮天,卻不想會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
他越說,神情越是難堪:“今天你們去我秦家,想必什麽情況,你們也看見了吧?”
“很反常。”蘇銘言簡意賅。
秦烈微微點頭,感慨道:“自從我回到秦家後不久,我們秦家就徹底變了樣。”
“先是我大病一場。”
“然後,我孫子秦朗,竟然背著我將家族中人分配到外省,管理家族企業。”
秦烈頓了頓,繼續道:“在我看來,我們秦家,現在就跟被架空了一樣。”
“就連我孫子秦朗,也跟變了個人似的,這孩子以前很聽我的,可不是現在這樣。”
“隻怕等我一死,這秦家會是一盤散沙。”
“等到了九泉之下,我愧對列祖列宗啊。”
“現在的秦家,我不知道該相信誰,無奈之下,我也隻能喬裝打扮,來到蘇先生這裏。”
小嬋看出了秦烈的心思,譏諷道:“秦老頭,原來你是來請我表哥幫忙的?”
“呃~”
秦烈訕訕一笑,很是無奈。
他號稱鎮南王,在金陵這麽多年,向來穩坐釣魚台,能力達到手眼通天的地步。
那些家族、豪門,無不對他巴結討好。
求他辦事的人,更如過江之鯽。
可如今,他當真是反過來了,竟然厚著臉皮,要去向一個小自己幾輪的晚輩求助。
這張老臉,實在是不知道往哪擱啊。
秦烈久居高位,如今厚著臉皮求人辦事,蘇銘也沒有拒絕的必要,當下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