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快開槍,還愣著幹嘛!”趁著林庶靈愣神的功夫,癱瘓倒地的行夫發瘋似的大喊。
窗口有一年輕家兵立刻轉過槍口,瞄準林庶靈的頭部。傍邊一人伸手過來握住他的槍管,將槍口抬起。
“你是瘋了,癲了,還是癡了?”
“行夫大人讓咱們開槍啊!”家兵想當然道。
那人冷笑道:“他讓你開槍,打壞了老爺的字畫古董,算你的還是算他的?”
說話這人皮膚黝黑,看樣子有三十來歲,在家兵中有一定聲望。
“後生,學機靈點,你的命可不如裏麵一件瓷瓶值錢。這賊人身手靈敏,你若是一失手,沒打中他打壞旁邊的瓷瓶,老爺不活剝了你。”
年輕家兵不聰明,可也不傻,抬眼見附近同僚沒有開槍,一下子回過味來。這一槍要是打中,頂多賞銀二百兩,若是打偏,把價值幾千幾萬兩的物件打壞了,賣了他全家也賠不起。
“老子讓你們開槍,都聾了?”
書房一圈的家兵齊步後退,沒聽到行夫的怒吼。他們到書房外側,將槍口對準屋頂和門窗,賊人要逃必定逃出屋外,這可就成了他們的活靶子,二百兩白銀還不手到擒來。
見到此景,行夫心裏懊悔不已,早知如此不如直接候在屋外埋伏,可這世上沒有後悔可賣。
林庶靈的身影下一刻布滿行夫逐漸渙散的瞳孔,“聽好了,我乃城隍菩薩!”
他不做停留,在說話的一瞬間,一腳踢向行夫的心窩,當場結果這人性命。順勢跑到書架前,一手伸進右側的暗格。
道人設下的陣法就是在提醒他,田契所在位置。房間裏有兩個暗格,道士在西方位擺放一把劍暗指左側那個是陷阱,右側那個才是馬至筠藏田契的地方。
“有了!”
林庶靈將馬至筠收藏的田契藏在懷中,緊咬鋼牙,奮力一躍,衝破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