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一怔,問:“你確認?”
在鄭達的印象中,埋在溪畔坑底的那一具屍體應該就是王後媵臣的,隻是究竟是不是,鄭達不能叫來王後的人認屍,始終無法確定。至於王後的媵臣為何會死在這裏,鄭達也無法說清,隻是最下麵的那一具屍體與其他的不同,皮膚也不像是一個親衛該有的。恰好猛父失蹤,讓他產生聯想。
事後凶人縱馬在親衛屍身上來回踐踏,將三具屍體踏得麵目全非,鄭達認定凶人在有意隱瞞什麽。
凶人究竟想隱瞞什麽呢?
想到凶人離去時喃喃自語的那幾句話,鄭達再次不寒而栗。
“可我還不想你這麽快就死,我還要留你這條命來偵破此案!”
既然要隱藏什麽,為何又說出這樣炫耀的話?
盧治被鄭達一問,想了想,搖頭:“不,隔得太遠,屬下不能確認。”
“然後呢?”鄭達問道。
後來二人爭吵聲漸息,又說了幾句,相伴往東邊去了。
出城後,城外有很大一片空曠之地,無處藏身,盧治聽了鄭達之言,不敢過於逼近,隻遠遠跟著,發現二人徑往東北而行,跟到半夜,走出怕有將近二十裏地,翻過一座小山坡,終於失去了前麵二人的蹤影。
盧治望了望前路,這一條可以容車馬行進的大道,通往羌師。
“屬下以為,他們應該是往濘地去了。”盧治回報。
鄭達不說話,不明白凶人為何突然離開王都去了濘地。
“濘地”、“子見”、“殺不了”,他們爭吵的是什麽?
鄭達眉頭緊鎖,想到一個大約的可能,隻是……
鄭達設身處地想,若他是猛父,是那個凶人,他會怎麽做。
也許會有一趟濘地之行,隻是還有更大的障礙橫在眼前,為何他們要舍大求小?
“你覺得著二人去濘地意欲何為?”鄭達想聽聽這個得力手下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