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氣喘籲籲的。”喬跟弗朗西斯說。
“我剛才在做俯臥撐，”弗朗西斯趴在客廳地板上，手機放在耳邊，“俯臥撐能運動到身體的每一塊肌肉。”
“不可能，”喬才不相信，“天呐，我是抓現行了嗎？”
弗朗西斯的前編輯是唯一一個能做到的人，不僅能正確發音“抓現行”，還能正確拚寫。
“我看，要是你覺得我上午十一點不是做俯臥撐而是在**，我可能會更開心點兒。”弗朗西斯盤腿坐好。
她在靜棲館瘦了三公斤，可一回家又長回去了。但她現在還想盡量多做些運動，少吃點兒巧克力，多做些冥想呼吸練習，少喝些紅酒。她之前覺得很好。朋友艾倫聽說弗朗西斯的經曆後很驚訝，還說弗朗西斯的眼白確實比以前清澈了些。
“我說他們的方法不合常規說的是個性化定製的飲食！”艾倫大聲說，“不是致幻劑！”她想了想，若有所思地補充，“可能我也想試試致幻劑。”
“退休生活如何？”弗朗西斯問喬。
“我要重新開始工作，”喬回答，“還是工作好一些。大家都覺得我整天無所事事。兄弟姐妹覺得我應該全職照顧爸媽。孩子覺得我應該全職幫他們看孩子。我愛孫子們，但幼兒園之所以存在肯定也是有道理的。”
“我就知道你現在退休太早。”弗朗西斯一邊說，一邊盡力用鼻尖碰膝蓋。拉伸非常重要。
“我打算自己開家出版社。”喬說。
“真的嗎？”弗朗西斯立刻坐直身體，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祝賀你啊。”
“我讀了你的新小說，當然也很喜歡，”喬說，“不過發合同之前，我還有個問題，你想不想出點兒血投資？有可能得是大出血。就這個。”
“大出血！”弗朗西斯問，“我可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
“哈，弗朗西斯，”喬說，“你勇氣多著呢，浪漫的心裏藏的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