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做公務員

6 你隻有看得多,才活得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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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澳大利亞女孩Lui跪在宿舍的榻榻米上,做了個神戶牛肉搭配海底撈底料的絕品火鍋後,我倆往閨蜜的方向更進了一步。酒足肉飽,連祖上幾代的事情都彼此交換了。

確切地說,這個澳大利亞女孩不是澳大利亞人,她本來是馬來西亞華裔,技術移民到澳大利亞後,以澳籍走遍世界。她現在的名字Lui,是她中文姓氏“雷”的發音。

馬來西亞人在語言上的優勢,使得梁文道對馬華文學都另眼相看。因為特殊的曆史原因,馬來人不僅會說英文和馬來文兩種官方語言,占人口四分之一的華裔還會說中文;加上下南洋的人多是福建、廣東出身,這些人的二代、三代和家人也都會說粵語、閩南語和海南話。這樣一算,熟練的語言一隻手都數不過來。有些家庭背景更多元,可能會不止一種方言。

在沙巴旅遊時,我遇到一位當地導遊。男生年齡不大,會說九種語言,在一家潛水學校攬客,每個月隻有1000人民幣工資。想想不禁有些可惜。

而我們的Lui,從小就有想法,勵誌要離開馬來西亞。讀大學時,她本來想去英國,那裏是她老爸當年留學的地方,但沒有申請成功,退而求其次去了英聯邦的澳大利亞,一待就是八年,這之後輾轉新加坡工作兩年。因為對日本感興趣,一趟北海道之旅讓她做出了辭職的決定。她在北海道讀了一年語言學校,掌握了日語,花完了錢,隻好又回到澳大利亞。有一天在地鐵上看到JET項目的宣傳廣告,便有些心動,就報名試了試。沒想到被分來神戶,開始了浪漫的新生活。

之所以浪漫,是來工作前她去新西蘭旅遊了一趟,神奇般地邂逅了現在的法國男友,而且是她的初戀。有時候緣分這東西還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兩人說好先異地戀,一人在日本,一人回法國。結果太難舍難分,法國男友充分表現了法蘭西民族的浪漫,陪著Lui一起來神戶做陪同家屬。這一來就是一年多,兩人計劃這裏工作結束後一起回法國。這位祖籍廣東的澳大利亞女孩,就這樣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世界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