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裘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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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蔑視糟踐著自己,裘德還是稍微恢複了一些,並且又在他的行當中幹了幾個禮拜的活。可是聖誕節過後,他又垮下來了。

用他掙的錢他把住處搬到了還要更靠近市中心的地方。但是阿拉貝拉看透了他不大可能幹太多的活幹多長時間,並且自從她跟他再次結婚以後好多事務遭受了足夠的挫折。“要是你這最後的一筆不算精明,我就該死!”她總會說,“娶了我不費什麽,你就得了個護士!”

裘德完全不在乎她說的什麽,而且,的確,還會用幽默的眼光看待她的淩辱。有時候他的心情更誠摯一些,他就躺在那裏閑聊他早年目標的失敗。

“每人在某個方麵都有點小能力。”他總說,“我從來沒有在石頭行當真正地足有力量,尤其在安裝上。搬動石頭總是讓我過度勞累,站在樓房窗口前迎著難受的穿堂風,總讓我受冷,我想我骨子裏的傷害就那麽開始的。不過我覺得我要是有機會我就能做成一件事。我能夠積聚思想,把它們傳遞給別人。我不知道在創立者心中有沒有像我這樣的人———一個一無是處卻有專長的家夥……我聽說不久就會有像我這樣無助的學生較好的機會。一些規劃正在進行中,為了使大學少一些孤傲,而擴展它的影響。關於那個我不太知道。可是它太晚了,對我來說太晚了。啊———在我之前還有多少有價值的人啊!”

“你怎麽老是這樣嘟嘟囔囔的!”阿拉貝拉說,“我還以為到了這時候你那瘋迷書的勁頭過去了呢。要是你一開頭就有點見識,你就不會這個樣了。你現在還是像咱們第一次結婚時那個糟爛樣兒。”

有一次他這樣自言自語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叫她“蘇”。

“我希望你記著你在跟誰說話!”阿拉貝拉憤慨地說,“把一個體體麵麵結婚娶的女人叫那名字。”她想起了她自己,所以他沒有聽清那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