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要告诉你两件欲说还休欲罢不能的事儿。说出来了会得罪一大帮子人,你要知道这可是我经营了好几十年才营造出来的,他们或许是无意识的,没当回事儿。可在我,真的几乎将我击溃葬送。
你这么严肃而又庄重,放心,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你只告诉我的这些事就装在肚子里、存封起来,就是放屁也不会让它趁机溜出来,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哈哈!你这么幽默地说可以缓冲气氛,不要弄得太沉痛、苦大仇深的样子,换个说法也是可以的,说的听的也好受一点儿,不能自个儿难受也让人跟着难受。
你还记得前面说过的我从医院出来后,第一次和妻白天出去行走的事儿吗?
记得的。你们不是望见前面有两个熟悉的人向你们慢慢移动过来,你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向另一边走了的吗?谁也没说话,就没了下文,看你们讳莫如深,虽然也很想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有你们的理由的,最不愿被人窥视也不愿让人知道的,这是做人最起码的操守。我认定,你想让我知道时一定会告诉我的。
你真的记忆非凡,善解人意,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对你还有什么可保留的呢?我会竹筒倒豆子—— 一粒不剩都给你!
你让我好感动,我的第六感是不会错的,认识你我也是。
朦胧一点儿吧!
那是一对夫妻。男的就是初八上班那天我在医院里碰到的LUO,他后来去了北京总院,那次就是他又回到了家中,那时已是大不好了。那天太阳出来了,也和我们一样出来走走。我们望到了他们,他们也一定认出了我们,见了面能说什么呢?只会更加难受。那时应该都是最脆弱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但我确实是经受不住那相见时难别亦难的生离死别的刺激了。相对无言还不如不见,妻和我的心一定是相通的,要不我们怎么会不约而同地转向另一端,尔后我们又都是一言不发呢?
他扔下妻儿,走了!我是在第一时间里知道的,我默默无言唯有泪千行。
战友郭哥告诉我向LUO告别的日期,说你就不要去了,由他给代签到,并和其他战友出相同的份子给他的妻子。
我感谢郭哥,他是在为我着想,只有他和其他七八个昔日的战友隔三岔五地问问我。还有让人十分感激的黄嫂,从城里来看我。其他的就形同陌路了,我想这也好,患难见真情。久病床前无孝子,不要说朋友,就是妻子,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谁也怨不得谁的。没有谁对谁错,谁也不欠谁的。
这个心态不错嘛,这样想,少了几多烦恼。
要是这样不就好了吗,事情不是这样的,当天发生的事让我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