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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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兒走呢?我像隻沒頭的蒼蠅,漫無目的地飛著。

在自行車棚裏說了會兒話,就是沒話找話的那種,還幫助一個小孩子給車胎打氣,說的幹的都是熱火朝天。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知道的,你這是在分散精力,不想那事兒,減輕痛苦。

你太善解人意了,當初怎麽沒遇上你呢。

嗬嗬,你就不要胡思亂想自作多情了!你們家這位不是百裏挑一、萬裏挑一嗎?就你這樣的,和我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兩種人,過不到一起的。再說了,沒有她,你墳頭的蒿草都老高了。她是你的福星!你要好好珍惜!

你這話說得太有文化了,日後將會證明你說得完全正確。

我這時找著了一個竅門,說話時的語速和那個雞刨爪保持一致,不快不慢,同步進行,這樣我們混戰在一起,一定會壓倒它,最不濟也是和它打個平手,不能讓它占了上風,更不能讓它壓倒了我。打氣時用些力氣,一下一下的,就明顯地占了優勢。嘴裏哼著小曲曲,好像是 70 年代時的那個快樂的單身漢,挺滑稽的,這是一種享受,就當那個雞刨爪是在給伴奏,我是主角它隻是個配角而已。

你在笑我嗎?這不純粹是精神了嗎?

是的,覺得這時才找到了點兒感覺,隻有如此說來,才不難理解那些睡大街、翻垃圾箱、旁若無人的那種狀態,否則,你永遠也破解不了這個密碼。但我知道,這隻是剛入得門來,要到那種忘我的境界,非是一日之功。我就是從這時起,橫下心來,不一定去睡大街、倒騰垃圾箱什麽的,可以是另一種方式,不說是全新的,起碼也是有點兒難度的,不那樣,就更讓人瞧不起了。不過,話說回來,我不是為了做給誰看,是要做給自己看,給自己施加點兒壓力,否則,豈不是白精神了一回?

真有你的!說的這些,我是越來越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