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就要各奔東西了,大姐就勸我也去看一看,真的很準。他說她的事兒無一不準的,她的情況從沒跟任何人說過,他怎麽就像親眼見過了似的呢,不由你不信。
挨不過大姐的遊說,就在他向我道別的時候,握過右手向他伸出了左手,這個我聽人說過,男左女右。
他捉住我的手。讓握拳,又讓伸開,就幾秒鍾的光景吧。他說了句,你要小心,將會有一場大病。
我就笑著問了句,然後呢?
這條紋路平複了就是沒事了,他指著我中掌線尾端的那條紋路說。
後來呢?我又問,他笑了笑,高深莫測。
我意會了,是不是小說中常說的那句什麽天機不可泄露?
你信嗎?
我不信。沒當回事兒。
後來呢?
後來還用問嗎?
是的,後來證明他說的是準確的,不由你不信。
大姐的憂慮不無道理,文友的說法得到了證實。但我一直沒弄明白:他憑什麽這麽說?
從醫院回來收到她的這封信不用打開就知道她要說什麽,本來頭痛欲裂,又加了個心動過速。
我還是不明白你怎麽會知道她要說什麽,你們不是沒有聯係了嗎?
冰雪聰明的人兒怎麽不開竅了呢?我們沒聯係,不等於她不和別人聯係呀!
這下算我敗給你了。
她和我的通信員一直有書信往來。她告訴他去了石店後,那個老師在辦公室見了她,晚上給她安排住在了他們的值班室,第二天就再沒見她了。
這人不厚道。
但他比我聰明!
也算是吧!
怪不得有人說你半彪半傻!
豈止是半彪半傻,後來我就是一整個又彪又傻了!你信不?
這個?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就是說事。
她對我的通信員說,想來這兒找份工作。還問了我的近況。他告訴她我病了,不讓她再給我添麻煩。她說要來看我,還讓他將信轉交給我,因她不知道我家的地址更不知道新單位。裏麵還夾了 50 元錢,說是給我買點補品什麽的。告訴他我給過她路費,又讓人覺得或多或少地有那麽點兒不想欠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