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
工農兵文學在詩歌領域裏的一個重要的文學現象是作為其對立麵的異質詩歌的出現,其發生的時段是“**”時期。如果說,這種異質詩歌在工農兵文學詩歌主潮處於上升期時,表現為對九葉詩派、七月詩派的放逐與排斥,那麽,在工農兵文學詩歌主潮處於衰落期時,這種異質詩歌就成為對工農兵文學主潮詩歌的顛覆力量並因此成為文學潮流發生根本性嬗變的前兆。
這種異質詩歌大體由兩個部分構成:一個部分是由曾經試圖進入工農兵文學但最終由於其異質性而被放逐的詩歌構成;一個部分是由工農兵文學內部孕育的根本性的反叛者構成。後者由於是在工農兵文學內部所發生,所以,更具有關注與研究的價值。
第一個部分的作者主要是九葉詩派的穆旦,七月詩派的綠原、曾卓、牛漢及被工農兵文學長期放逐或冷落的流沙河、蔡其矯。其代表作是《冥想》《自己》(穆旦)、《重讀〈聖經〉》(綠原)、《懸崖邊的樹》(曾卓)、《華南虎》(牛漢)、《情詩六首》(流沙河)、《祈求》(蔡其矯)等。
第二個部分的作者是食指,其代表作是《相信未來》《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魚兒三部曲》等。“白洋澱詩群”是這一部分作者的主要構成,其代表詩人是芒克、多多、根子,其代表作有《天空》《十月的獻詩》(芒克)、《行禮:詩38首》(多多)、《三月與末日》(根子)等。此外,這一部分的作者還有“貴州詩人群”,其代表詩人黃翔、啞默,其代表作有《火神交響詩》(黃翔)、《啟明星》(啞默)等。福建的舒婷也是這一部分作者中的重要一員。這一部分的作者,其文學創作的孕育期、發生期,曾經屬於工農兵文學的範疇,但最終他們成為工農兵文學的根本性的反叛者、顛覆者。
教學建議
1.請從“第一個部分”中選擇兩位詩人的詩作,並參閱摘要中的相關評論,進行文本細讀,分析並對比其詩歌藝術特色。
2.請從“第二個部分”中選擇兩位詩人的詩作,並參閱摘要中的相關評論,以文本細讀為基礎,分析並對比其詩歌藝術特色。
3.請從拓展練習中選擇一個問題,進行小組討論。
精讀作品
穆旦:《神的變形》
牛漢:《華南虎》
綠原:《重讀〈聖經〉》
蔡其矯:《祈求》
流沙河:《草木篇》
曾卓:《懸崖邊的樹》
黃翔:《野獸》《我看見一場戰爭》
食指:《相信未來》《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
芒克:《天空》
多多:《行禮:詩38首》
根子:《三月與末日》
評論摘要
1.流沙河的一些成功之作幾乎都是從個人的親身感受出發寫成的,包孕有詩人自身的興遭際遇,傾注著詩人感情的心血。他的詩,不回避表現個人的真實的生活經曆。許多詩篇裏的“我”,例如《一個知識分子讚美你》《妻頌》《一張糊牆的報紙》《故園九詠》《歸來》《文學講習所舊址》《蝶》等詩中的“我”,都可以看成是真實的具體的詩人自己。他將自己的悲與喜、愛與憎、褒與貶,自己的具體而又有典型意義的感情凝聚都注入自己詩篇。詩人通過“我”的感受和表現社會的、時代的、人民的情緒,像高爾基說的“把全世界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使流沙河的詩以感情的真切和誠摯而感動人。……淵博的學識同詩的**相結合,科學性同詩的幻想相結合,構思奇巧,具有浪漫主義色彩,是流沙河詩歌的另一個重要特色。
……注重吸收古典詩詞、民歌、新詩和外國詩的優點,追求詩的民族化,是流沙河詩的又一特點。流沙河擅長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吸收多方麵的藝術營養,已形成自己的詩風。
丁永淮:《論流沙河的詩》,載《文學評論》,1991(3)。
2.穆旦詩歌的三個常見主題,分別是“一個民族已經起來”(《讚美》)、“豐富,和豐富的痛苦”(《出發》)和“殘缺的我”(《我》)。
“一個民族已經起來”,體現了40年代現代主義詩歌“曆史意識的浮現”的創作特點。
“豐富,和豐富的痛苦”是最具穆旦個性特點的核心主題,是他“最能表現現代知識分子那種近乎冷酷的自覺性”的經典主題:即在對自我、現實、曆史乃至真理的拷問中,“我”不斷掙紮,不斷探索,思考著生命意義和個體價值,雖然一再遭受挫折、打擊、“陰謀”“暗殺”,可從不放棄,一再獲得真理又一再失去(不滿足於已獲得的)。在希望和幻滅的循環中,“我”仍要堅持“活下去”,生命由此而“豐富”,雖然這“豐富”中充滿了“豐富的痛苦”。因此,穆旦塑造了一個永在探索的現代心靈,這個探索形象也正是他本人人生態度的外化。
“殘缺的我”的主題最能體現穆旦創作的現代意味。穆旦詩歌的基本價值取向表現為對“現代的我”的探索,即通過對現代個體的分裂、矛盾、扭曲的殘酷剖析,達到對自我、現實、曆史乃至真理的拷問和追尋……
穆旦詩歌的藝術創新,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麵:一是從對“豐富,和豐富的痛苦”以及“殘缺的我”的體驗中創造出的一種獨特的“張力之美”。通過不同詩體的參差對照,詞語和意象的互為悖論,詩境和語言的陌生化並置,詩歌結構的戲劇化處理,從對立的兩級中尋找詩意等等手段,在詩歌的簡約之美中涵括了無限豐富的思想,於內斂含蓄中體現出智性思辨。
二是“用身體思想”。詩人對曆史現實黑暗的批判和對個體生存困惑的體認都以個人化的方式來進行,但又過濾了膚淺的傷感和激憤,將之上升為一種智性思辨,並投注於精心選擇的足堪對應的自然意象,個人體驗由此達到非個人化的客觀認識層麵;由此,詩歌境界既血肉豐滿,又蘊含深厚哲理,很好地體現了九葉詩派“感性與知性融合”的詩學主張。
三是通過追求“非詩意”的方式來達到對傳統詩意的反動的目的。穆旦自覺拋棄中國傳統詩學審美主張中陳腐的部分,反對傳統的“風花雪月”,反對用“陳舊的意象或浪漫而模糊的意境”來寫詩,追求詩語的現代化,主張用“非詩意的”現代生活的形象來創作:將大量現代生活用語以及絲毫不具備詩意因素的詞匯,引入詩歌創作中。盡管其表達方式及語言的歐化特征較為明顯,但由於他詩歌中鮮明的民族情感和態度,整體上說,其仍然具有明顯的中國化、民族化特色。
李平主編:《中國現當代文學專題研究》,110~111頁,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3。
3.牛漢詩的才華,因苦難與智慧一旦化之為他的詩,帶來的是富有獨特魅力的美的閃光。他的生命和靈感創造的詩因苦難的煉獄而磨礪得更為熾熱與光彩照人。走近他的詩,沒有淺薄的哀怨,沒有廉價的訴苦,沒有撫摩傷痕的低吟,甚至沒有一點引人注目的個人恩怨的訴號。牛漢在尋找一條通向自己的隱秘之路:如何將生命磨礪得擁有變為詩歌創造的財富,將使自己震撼的苦難化成也能震撼別人的美。他的已經走向成熟的靈感,迸發為這樣一個方向:詩人自我生命長期裏擁有的大苦難大折磨產生的大憎與大愛,經過反複的沉思與升華,凝結為一種超越於個人哀樂之上的普遍性的生命哲學思考,形成一種備受摧殘而堅拔挺立的強韌者與沉思者結合的角色所特殊擁有的靈魂歌唱。
誠如魯迅在20世紀初在《摩羅詩力說》裏所說的那些“摩羅詩人”一樣,他不作“順世和樂之音”。他選擇了一個大地苦戀者的“精神界戰士”的姿態。他忠誠於時代民族也更忠誠於自己內心的良知。對於橫亙於曆史綿延中的種種喪盡良心的醜惡,對於暴力、強權與意誌給善良人性帶來的野蠻摧殘與毀滅,對於人的心靈的美麗與善良,對於人的生命所遭到的過多殘忍的扭曲與禁錮,對於一切不合理不公道不人道不出以公心的種種醜陋世事,對於在**與折磨、壓迫與摧殘中美的人格的崛起與閃光,他在20世紀之末的二十年餘裏,唱出了一曲曲撼動人心的“剛健不擾,抱誠守真”的“挑戰偉美之聲”。
那首著名的《華南虎》,可以視為這個時期詩人生命的最富光彩的火焰。這是暴烈的雄鷹的自由不屈的意象的衍化和變形。它因集中而形象地唱出自己生命苦難與不屈抗爭的悲愴交響,用高度凝練的文字構成了一聲“石破天驚的咆哮”,成為了那個災難的時代留給曆史和將來的最為震撼靈魂的一篇傑作。
孫玉石:《鷹的姿態:牛漢的詩》,載《文藝爭鳴》,2003(6)。
4.在中國,新詩的浪漫主義潮流,是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發展的。如卞之琳所曾指出,一是以郭沫若的《女神》為代表,追求力、宏大、熱烈,追求通過自我去表現時代精神,詩風上更多接受惠特曼、雪萊的影響。另一則是“新月”這一派,如徐誌摩、朱湘和20年代的馮至等,他們更側重捕捉個人感情的震顫,表現內心情緒的複雜變化,詩風上相對趨於柔美。在當代中國詩歌的發展過程中,偏於浪漫風格的詩人,大體上也呈現這樣的分野。追求力、宏大和熱烈傾向的,發展為郭小川、賀敬之為代表的抒情詩。而傾向柔美、側重“自我”內心感情揭示的這一分流,則由於一個時期詩歌創作對表現“自我”的否定,而受到極大壓抑。這兩種傾向,複雜地交錯在蔡其矯的創作中。在一些篇幅較長的抒情詩中,他偏重於追求充滿力度的時代精神的概括。而在另一部分作品中,則注意對內心感情震顫的表現。從他的發展狀況看,後者逐漸成為他的主要傾向,也是他對於當代中國詩歌的主要貢獻。
劉登翰:《中國詩壇的“蔡其矯現象”》,載《廈門文學》,2007(1)。
5.《懸崖邊的樹》以極其濃縮的筆墨,極為典型而鮮明地為曾經受難的幾代中國知識分子畫了像。有人將它稱作是知識分子靈魂的活的雕塑,實在不算是過譽之詞,一棵瘦弱的樹,被特殊時代的季候風吹成了彎形,心靈遭到前所未有的扭曲和賤視,而它們隻有痛苦地依附在這陡峭的懸崖峭壁上,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於無情的深淵。然而這首詩並不滿足於對知識分子命運的一般性描摹,而是以冷峻和檢視曆史風雲的目光,通過象征的手段,將人們引向了一個更為空闊和深邃的思想、曆史的空間,促使他們對造成這種悲劇的社會曆史進行嚴肅的思索。這首詩探索知識分子思想曆程的巨大的“旋力”和“回溯力”,不啻是詩人在曆盡滄桑之後反省曆史的最大思想收獲。這位曾經長久掙紮於“懸崖邊”的詩人,顯然沒有聽任理想主義的熱情去衝淡苦難,更不屑於學著鞭身教派的語調在讚美苦難,他從個人痛苦的心理鬱積中走出之後流溢而出的深沉的激憤和憂鬱,也已經不再隻屬於他個人的了,因為他已經將它熔鑄在同時代人共有的心靈和情感裏。
程光煒:《曾卓論》,載《當代作家評論》,1989(6)。
6.黃翔的詩具有極為深闊的意境、恢宏的視野,當所有的人沉淪於宗教崇拜、暴力和流血的野蠻快感與末日的狂熱之中的時候,黃翔是一個冷眼憂患、獨居高台的呐喊者、歌哭者,他縱橫上下、追索古今,放眼人類,表達了思想者高邁的情懷,標豎起一個光焰四射的啟蒙思想者的形象——當然也是與魯迅筆下的“狂人”相似的形象。在《火炬之歌》的題記中他寫道,“我的詩是屬於未來的,是屬於未來的曆史教科書的。”的確,黃翔的詩應視為一個時代為我們留下來的重要的理性與思想財富。他的詩言辭激烈,但思想卻沉實、精確,充滿曆史感與人類情懷。
在60年代的民間性詩歌寫作中,黃翔顯然應視為是一個特例。對於更多的詩人而言,一是不可能達到如此的思想與精神高度;二是他們大都是政治的厭倦者——也就是說,他們可能是因為厭倦了政治化、暴力化的社會生活,才走上了個人的精神探尋與漂泊之路,他們對時代的反抗或批判更多的不是直接的麵對,而是躲避,他們通過“高度個人化”的思想方式而偏離於時代之外,以此間接地表達了對啟蒙思想和精神理性的追尋與實踐。事實上,黃翔本人詩中也透露出這種特征,他的更多的詩作實際上不像“火神係列”這樣率直猛烈,許多抒情詩甚至還相當細膩、隱晦和婉約。
張清華:《黑夜深處的火光:六七十年代地下詩歌的啟蒙主題》,載《當代作家評論》,2000(3)。
7.是他使詩歌開始了一個回歸:一個以階級性、黨性為主體的詩歌開始轉變為一個以個體性為主體的詩歌,恢複了個體的人的尊嚴,恢複了詩的尊嚴……人性在現實中喪失了合法的生存權利,但在詩歌王國裏,它卻悄然誕生。郭路生的詩歌所反映的,就是這種複蘇和覺醒。這種複蘇和覺醒是初步的、膚淺的。雖然幻滅的痛苦已經擊倒他們,但還固守著舊日的精神家園,編織著已然破碎的夢。大有“雖九死而猶未悔”的氣概,這種矛盾或者這種張力,使這種覺醒的感覺更加敏感。
宋海泉:《白洋澱瑣憶》,載《詩探索》,1994(4)。
8.不過,懷疑並非終極,其目的仍在於確立新的信仰,用以背棄以往的迷信。從小便接受了理想主義教育的那一代人,有著強烈的英雄意識。因此,唯物主義者的他們才能認為:“人死了,精神永遠不沉默!”他們真誠地相信未來,因為“未來人們的眼睛”能夠“撥開曆史風塵的睫毛”,“看透歲月篇章的瞳孔”。正是憑藉著這種堅定得近乎固執的信心,郭路生寫出了令他名滿天下的《相信未來》。
毋庸諱言,這首詩仍然有著50年代一度流行的政治抒情詩的烙印,它依然有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以及“舍己為人”的思維定式。不過,它畢竟已顯露了希望掙脫那種配合時事,圖解政策的豪言壯語式的意願,這可以從《相信未來》一詩中主體意識的加強得到證明,抒情主人公盡管以“未來”的“殉道者”自居,但已流露了較多的個體的感受與體驗。正是這種保留了“自我”的作品,打動了那些傷感地舔吮自己布滿全身的“創痕”的知識青年,感動和激勵他們“在廣闊的天地裏”作為下去。
汪劍釗:《二十世紀中國的現代主義詩歌》,148~149頁,北京,文化藝術出版社,2006。
9.他們的詩中,理想主義的影子已非常模糊,而代之以反叛與嘲諷;並且,隨著這種信念的缺乏,他們摧毀了建國以來詩歌(包括食指詩歌)的整飭形式,打破了節奏、押韻,甚至語法規範,從而使詩變得晦澀、怪誕,以傳達獨特的內心感受及生命體驗,更多呈現出一種現代主義的詩歌風貌。
中國新詩自發軔便帶有一種感情過盛的“感傷情緒”。進入50年代後,感傷得到控製,代之以昂揚激奮,但主流詩學原則仍然推崇詩歌是感情的“自然流露”。在實際的詩歌創作中,“十七年”詩歌(尤其是風行一時的朗誦詩)卻又存在一種自身的悖論。一方麵,詩中充滿感情,甚至是誇張的**;另一方麵,詩歌又被強加了某種意識形態化的理念。也就是說,這種感情並非“自然”流露,而是受控製、有預謀的設計。白洋澱詩歌拋棄了理念對感情的人為控製,同時,也不同於西方現代詩歌全然的“反理性主義”,而是在詩歌中融入了對人文精神的追求,與感情抒發相融合,創作出更合乎中國知識者心態的詩歌樣式。這種方式可以說是對“十七年”詩歌規範的另一種闡釋,一種反叛式的接納。
李憲瑜:《中國新詩發展的一個重要環節——“白洋澱詩群”研究》,載《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9(2)。
10.當芒克說“我始終暴露著,/隻是把恥辱用唾沫蓋住”時,他同時也說出了他寫作(或為什麽寫作)的一半秘密,另一半則存在於其反麵。生命在這裏顯示的邏輯是:哪裏有恥辱,有失敗,哪裏就有反抗!芒克式的反抗首先不應從意識形態的角度,而應從生命和美學的角度來理解。在特定的曆史語境中它賦予了“自然”或“任性率真”這類古老的倫理美學追求以獨特的“反閹割”內涵。和既往社會動亂、暴力肆行時期例如魏晉“竹林七賢”那種表麵放浪形骸,實則避禍自保的佯狂假醉,或M·考利在《流放者的歸來》中對美國教育製度的“除根”實質所做的那種理性反思不同,芒克式的反抗是當下、本真、直指要害的。它在極權政治文化最為恐懼而又力所不及的個人情感和欲望的領域內綻開詩的花朵。
唐曉渡:《芒克:一個人和他的詩》,載《當代作家評論》,2005(6)。
泛讀作品
黃翔:《獨唱》《火神交響曲》
食指:《瘋狗——致奢談人權的人們》
根子:《白洋澱》
評論文獻索引
張放.流沙河與他的詩.文學評論叢刊:第20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
何言宏.嚴酷時代的精神證詞——“**”時期牛漢的詩歌寫作.當代作家評論,2000(2).
畢光明.華南虎與半棵樹——“七月派”詩人牛漢的悲愴寫作.文藝爭鳴,2003(6).
李潤霞.論“白洋澱詩群”的文化特征.南開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4).
林莽.食指論.詩探索,1998(1).
崔衛平,郭路生,劉禾:持燈的使者.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01.
張清華.從精神分裂的方向看.當代作家評論,2001(4).
唐曉渡.跨越精神死亡的峽穀.唐曉渡詩學論集.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
李怡.穆旦研究評述.詩探索,1996(4).
金素賢.穆旦詩歌的性格.中國現代文學研究叢刊,1997(4).
劉誌榮.生命最後的智慧之歌:穆旦在一九七六.文學評論,2004(3).
何向陽.曾卓的潛在寫作:1955-1976.當代作家評論,2000(4).
羅振亞,龍泉明.苦難的升華——論曾卓的詩.詩探索,2001(1-2).
周佩紅.蔡其矯詩歌的語言特色.詩探索,1981(3).
伍明春.邊緣的作為——論“歸來詩人”的詩藝探索.詩探索,2001(1-2).
李遇春.芒克“地下”詩歌的精神分析.華中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1).
拓展練習
1.依據陳思和《試論當代文學史(1949—1976)的“潛在寫作”》[13]的觀點,本節所涉及的詩人詩作可視為這一時期“潛在寫作”的兩種基本形態,但是由於各自的年齡、人生經曆、所受教育背景的不同,使得他們在詩作中反映出來的精神特征、審美追求等有著較大的差異。請以這“兩個部分”的詩人詩作為例,進行對比分析,體會他們之間的這種差異,並討論這部分的“潛在寫作”對中國當代文學的存在價值和意義。
2.“白洋澱詩歌群落”是“以現代詩為其主要的標誌”,而且以自己的詩歌堅守了時代的理性精神,顯示了獨立的思考能力。請結合他們具體的詩作,談談他們在詩歌發展鏈條中的獨特貢獻。
3.林莽曾在《詩探索金庫·食指卷·序》當中說“經曆了現代主義風浪衝擊後的中國現代詩壇,應該在食指的詩中再次發掘出一種啟示,應該提倡食指這樣的創作精神:以純淨的精神質量抗拒那些嘩眾取寵的花樣翻新;以幾十年如一日的堅韌人格抗拒那種急功近利的市儈作風;以一絲不苟的嚴謹創作態度抗拒那些自欺欺人的偽劣作品。”請分析食指詩歌創作中的精神特征,談談你對這個評價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