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也知身是客

被詛咒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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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1967年那場謀殺嗎?有人問著的時候我便回到了1967年。

我穿過走廊(白色的走廊,大概是在一所醫院裏),打算從側門出去,卻忽然看見有人從窗戶裏望了一下就消失了,房後有一個小孩在哭。那場謀殺,我想,就要開始了吧。另一邊的門也是開著的,如果我再出去正好可以讓罪犯從另一個門進來殺完人後再從這個門出去,遲疑之間我又插上了門,窗外陽光很好,有民警在耕田——一切都是那麽安靜,那麽祥和,在這祥和裏醞釀著一場不可告人的陰謀,我仿佛看到陰暗的角落裏有凶手蠢蠢欲動。

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出去了,或許是因為那耕田的民警。

一個粗獷的披著風衣的男人忽然走過來,對著女警官說了幾句,那女警便開始堵截了所有人的去路,人們必須全部集中到一個地方去,挨個兒看身份證,這才是謀殺的開始,那個男人就是行凶者。所有的人都被困在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去殺死裏麵正在哭泣的小孩。我不顧女警的阻攔,想衝出人群,卻有一隊的警察圍上來,我隻得匆匆往前跑去,我想追上那個警官,告訴她有凶殺案要發生了,可是我無法解釋,無法證明,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是在2009年翻看案宗的時候發現的吧。

那個聲音又在耳邊回響:“還記得1967年那場凶殺案嗎?”

她對我的話不屑一顧,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我確定,就在今天,就在這個時候會有一場凶殺案。”

她翻開手機,看到了許多未接電話。

“不用再看了,全是我打的。”我急切卻又無可奈何地想阻止這場在曆史上已成定局的凶殺案。

她很不相信的樣子,然而仍舊對旁邊的警察說:“你們去那裏看看,小心點。”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徒勞,凶手的計劃在時間裏悄無聲息地實施,誰也阻止不了,一種宿命的悲哀在這黑色的夜裏籠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