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宽这一夜在别墅里和吴晶在一起,此时此刻他太需要吴晶的陪伴了。
白天在办公室居然敢把张艳艳的申请否了,他十分清楚张艳艳的申请是合理的,泰新大厦群楼的三层早已经规划为商业用途,如今她们公司要割出一间小商铺,关键点就是消防,如果符合消防安全规范,他,也就是住建委的第一股就应该给张艳艳走程序办理预售批文的。何况他自己明明知道泰新大厦的安全系数比国家规定的设计系数还要大,可他还是把张艳艳给否定了,让她回去,不给她办。冯一宽太明白这是自己在利用手中的权力给刘莉,给张艳艳,设阻力,穿小鞋。想到这里冯一宽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丁点不舒服,所以今夜他把吴晶叫来,他要她给他温存,他要她给他发泄,他还要和她说说话,他要她抚平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丁点的不舒服。
他们一整夜相处,吴晶太温存了,太好了。
吴晶早早来到,先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到合适,再把浴缸的水温调好,放满,冯一宽一到,她立即朝他浅浅的一笑,又迎上去,帮他脱衣服,然后手拖着他一起走进浴缸。在浴缸里,他就是随意打开四肢,头靠着浴缸边躺着,任由吴晶拿着带水的毛巾给他洗头、洗脸、洗上身、洗下身,洗的时候他还不时地掐她一下这里,咬她一下那里。吴晶也不叫疼,只是“嘿,嘿!”地笑着。
吴晶在**铺好干干爽爽的大毛巾,再回头把冯一宽弄到铺了毛巾位置的**,给他仔细擦干,接着又把他翻了个身,让他翻到干净的床单上,给他盖上被子,让他舒舒服服地睡了。
做完这一切,吴晶这才自己擦干身体,走近床边,看着已经安睡的冯一宽,她微微地笑了,她也钻进被子里,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冯一宽的怀里。这时候冯一宽才咕噜了一声:“洗完了?”她紧了紧身体,算是回答,两人就美美地睡了。
睡好了,冯一宽睁开了双眼,看着还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吴晶还香香地睡着,他一脸的甜蜜,仔细看着吴晶。她弯弯的眉毛很舒展,长长的睫毛顺从地耷拉在眼睑上,白白的鹅蛋圆脸,就是乖乖的一个睡美人,多美呀。看到这里冯一宽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她摇了摇,她惺忪地睁开了眼睛,他马上压了上去,说:“我还要。”
“最近你身体不好,怎么还这样。”
“还不是张艳艳气的。”
“张艳艳?刘莉公司的那个张艳艳?”吴晶不解地问道。
“不是她,是谁?”冯一宽没好气地说。
“她怎么会气到你,一个丫头片子?”吴晶更不解了。
冯一宽说:“她,今早来到我办公室,还带着份符合消防安全申请报告的批示来,找我办那间新增的小商铺预售批文,我干吗给她办,我干吗批给她?”
吴晶明白了,她说:“我知道了,你气的是他们搞了那份消防批示来,本来理所当然不批的事情,让她们多多少少占了一些理了。你怕什么?不批,就是不批!你别看我以前和刘莉是好朋友,可自从你说了对她的感觉后,我也觉得这女人命太好了,凭什么她长得好,还受了良好的教育,还有那么多钱?看到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来气,就想治治她,给她好受的。你干得好,找个理由把她顶回去。”
吴晶说到冯一宽的心坎上了,他继续说:“找了,我说她们没有规划。”
“太对了,这个理由比天都大!”吴晶立马称赞。
“理由是说对了,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冯一宽还在说。
“行了,这已经够她们受的啦。不想它啦,来,我给你刮刮痧,刮去一些毒气,你会顺气些的。”吴晶不想冯一宽老想这件事,就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块专门刮痧的牛角片,沾了点花生油,跪在冯一宽旁边,在他的后背上,一上一下地帮他刮起痧来。每次冯一宽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或者一些感冒,头疼脑热的,吴晶就会帮他刮刮痧,常常也还真的能给冯一宽舒缓一些的。刮了好一阵子,冯一宽的脊梁骨两边慢慢渗出两条长长的紫红色印子,也就是刮出痧来了,吴晶这才停下来,又给冯一宽背后涂了一层薄薄的润肤油,还从柜子里另外拿了一条干爽的毛巾给他盖上,再盖上被子,她要让冯一宽安安静静地再睡上一觉。把这些都弄清楚后,吴晶就跑到厨房去忙起来了,等冯一宽再次醒来的时候,吴晶已经笑吟吟地端了一碗用黄芪、杞子、红枣、桂圆,里面还有少许糯米,两个鸡蛋煮的糖水,放在冯一宽面前,冯一宽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经过这么一夜,冯一宽那一丁点的烦恼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再说说张艳艳,噩梦醒了,却又陷入到了更痛的现实噩梦。
“怎么办?怎么办?”张艳艳不停地问自己。她非常的清楚,公司的事,就是她的事,她就想把它办好、办成。如今这件新增商铺办批文的事,办成了,商铺可以预售,属于她的提成就有5万,而且这些年公司给了她极大的发展空间,自己各个方面的素质都有了极大的提升,还有了可观的收入,这些年的同学聚会,她成了最被羡慕的对象。如今公司办理商铺批文的事情,她完全无法把自己的得失抽离了出去,因为批文连接着移动的付款,付款又牵连着公司的还贷,还不了贷款,公司也就没了。怎么办呀?张艳艳把手头办理批文的资料都铺在自己面前,她分析整件事情的经过,办事的节点,她认为这件事情只要通过三个节点就办成了。第一个节点是消防批示,现已经拿到;第二个节点就在冯一宽那儿,如今卡壳;第三个节点是住建委领导签字,一般来讲领导看见主管部门都已经批了,正常情况下都是批准的。因此这件事情的关键的关键就是冯一宽了。想到这里张艳艳不尽咬牙切齿地连续大骂:
“冯一宽,冯一宽,你王八蛋,王八蛋!”
“冯一宽,冯一宽,你断子绝孙,断子绝孙!”
骂是骂了,骂解决不了问题呀?要解决问题还得围绕冯一宽想办法。给钱?自从国家从严反贪后公职人员都变得廉洁了,给钱这条路看来是行不通的。如何让冯一宽改变主意,帮自己公司办理批文呢?还是只有收买冯一宽一条路。钱,收买行不通,只有情感收买了。想到这里张艳艳自己吓了一跳,那不是回到了刚才那个噩梦当中了吗?这是决不可能的!自己在梦里都否决了的事情,到了现实的生活中更是干净利落地否定!
“但是呀,怎么办呢?”张艳艳闭目苦想。
这个天呀,高高在上,它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这个地呀,它不通言语,又怎么知道我在干什么?要不咱们点到为止,我只是把他弄到心猿意马,充满臆想的时候就设法拿下批文?这个老色鬼容易办,他每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里就隐藏着色气,他不肯给我办批文不就是想压我就范,我就利用他这一点给他一点点的臆想,把批文的事情给办啦?当然一定要掌握火候,可不能把自己给毁了。张艳艳又想凭借自己的绝顶聪明,掌握火候是没有问题的。对,不进虎穴焉得虎崽?我就进一次虎穴,把虎崽给掏出来。想到这里张艳艳热血沸腾,她说干就干,她立刻给冯一宽打电话,约他夜里喝咖啡。
“冯股,今晚有空吗?我请您喝咖啡好吗?”一个嗲嗲的女声飘入冯一宽的耳朵里。
冯一宽吓了一跳,他看来电显示明明是张艳艳,怎么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他怕诈骗,现在的骗子可是手法百出。他警惕地问:“你是谁?”
电话那头仍旧是嗲嗲的女声:“哎呀,冯股,怎么连我的电话都不保存呀?我,张艳艳呀。”
“你,真的是张艳艳?怎么这声音?”冯一宽将信将疑。
张艳艳忍不住笑了,她用回自己正常的语气说:“冯股,是我,我约您喝咖啡,这是件浪漫的事情,当然用浪漫的声音给您说电话啦。”
冯一宽这才真正确认是张艳艳给他打电话,张艳艳可是从未约过他喝咖啡的美女,他自然应从:“哎呀,你可把我吓死了,喝咖啡?好,好,咱们去哪里?”
“冯股,您定呀。”电话那头又是嗲嗲的声音。
冯一宽这回听得舒服透了,他立刻想好了地方,他还把时间定下了:“8点,浪漫之夜。”
“好,8点,浪漫之夜。”张艳艳窃喜,鱼儿上钩了。
浪漫之夜是坪县最好、最大的咖啡店,它在县郊外的一岭坡上,僻静、典雅,它有一半的座位在室内,一半的座位在室外,夜里室外只是吊着一串串简单的小瓦彩灯,让座位里的人面有点暗,很有想象感。浪漫之夜的背景音乐很好,一曲曲甜甜的华尔兹撩人心弦,让人想恋爱,让人想亲密拥抱。
冯一宽很有礼貌,提早10分钟到了咖啡店,他挑选了室外僻静角落,又能看见来人的位置坐下,等待着张艳艳的到来。张艳艳来了,她在8点10分到,迟到了10分钟,这在一个女人赴约来说是很有味道的,迟到一点点,有点矫情,又不失过分。
张艳艳一踏进浪漫之夜,冯一宽就看见她的身影,她身上闪着点光,点光勾出她身上凹凹凸凸的曲线,她带着夜来香的味道走近了冯一宽。今夜里张艳艳太会穿了,一条薄薄的,长到脚跟的,又闪着光的黑色真丝吊带裙,松松垮垮地挂在双肩上。还有她那背部的顺滑线条,那两条大长腿,都在薄薄的真丝下。她灵动、香气、美丽、还散出十足的肉欲,她就是一只性感挠人的野猫。
一看见张艳艳,冯一宽就想贴着她,就想搂着她,他说:“我们跳舞吧?”
张艳艳笑了,小声又嗲嗲地说:“先喝一点咖啡,夜里的情调最适合喝咖啡了。冯股,您点了什么?”
“我就点了茶。”冯一宽说。
张艳艳就帮他点了:“谁这时喝茶呀,来,两杯咖啡,两杯卡布奇诺。”她的声音还嗲嗲的。
冯一宽傻笑地看着她:“好,好,喝咖啡,喝咖啡。”
很快服务员把两杯卡布奇诺端到他们面前,一杯给了冯一宽,另一杯给了张艳艳。张艳艳优雅地用手拿着小勺子,搅动杯中的咖啡,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说:“不错。”
接着张艳艳又问冯一宽:“你知道卡布奇诺咖啡吗?”
冯一宽摇摇头。
张艳艳慢慢地说道:“卡布奇诺,它是意大利一种咖啡,用意大利特浓咖啡和蒸汽泡沫牛奶搅和在一起的咖啡。做成的咖啡颜色就像意大利卡布奇诺教会里的修士,在深褐色的外衣上盖上一条头巾,卡布奇诺咖啡就这样得名。”
冯一宽应付地回答:“哦,是这样。”
冯一宽还是想跳舞,想搂着张艳艳。他站了起来,走到张艳艳的旁边,把手伸向张艳艳说:“我们跳舞吧。”
张艳艳再也不好回绝,就只好把手搭在冯一宽的手上,两人走了出去,冯一宽把手扣在张艳艳的腰上,两人跳起了慢四。张艳艳的真丝吊带裙很薄,冯一宽的手搂着张艳艳,就像直接接触到了,冯一宽搂着张艳艳的手越搂越紧,他的胸也越贴越近。
音乐还在走,两人的步子还在移,冯一宽的手把张艳艳死死地嵌住,把她往里推,往里移。张艳艳想喊,冯一宽就把嘴巴紧紧地压了上去,张艳艳只能发出小小的“唔,唔”声,在音乐的背景下,谁也听不见。张艳艳被推到黑黑的墙根上,正当冯一宽想把手伸到裙子下面的时候,舞曲结束了,咖啡店的大灯亮起,张艳艳冲了出去。
回到家里,张艳艳收到冯一宽发来的信息:“明天上午,来我办公室。”
张艳艳看到冯一宽的手机的信息,她怒不可遏,奋力地把手机扔到了墙角,然后跑到洗手间拼命地洗澡,一边洗,一边哭泣。她恨自己,明明知道冯一宽是个老色鬼,你为什么还要去惹他,为什么还要去约他,你真不要脸,你太堕落了!张艳艳足足洗了40分钟,她还在洗手间里洗着,还在哭着,她还是觉得自己全身污秽,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张艳艳的妈妈在客厅里等她很久了,一直没有见女儿从洗手间里出来,觉得很奇怪,担心出意外,就跑到洗手间推开门缝张望,见女儿在洗手间里一边哭,一边洗就硬是把张艳艳给拉了出来,问怎么回事?张艳艳知道妈妈不是一般的女人,自己的一切就是瞒住了她眼睛,也瞒不住她的思想,妈妈能看透她的一切。张艳艳就把浪漫之夜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都对妈妈说了。妈妈听后良久没有吭声,张艳艳吓坏了,她吓得缩成一团,后来她就“扑通”一下跪在妈妈前面,她还不停地说:“妈妈,我错了。妈妈,我错了,我给您丢脸了。”
妈妈没有责备张艳艳,妈妈非常的平静,她把女儿拉起,拉到自己身边,用双手抱了抱女儿,然后缓缓地说:“佛经里说‘缘起性空,诸法无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人呀,来到这个世上,都是被业力、因果牵引着,好与坏的言行,改变不了我们的因果,更改变不了人的本性。你这一夜过后,你还是你;他这一夜过后,他还是他。因此,对于自己,已经做过的事情不要再想了,拿起、放下,就是很好的修行。放下吧,女儿,妈妈相信你,你怎么做总归是万象不离其宗,总归有一颗心在指引着你,在限制着你,也在保佑着你。比如说,你这一夜没有和他发生男女关系,这就是冥冥中有了限制。再比如说,在这一夜最危急关头,咖啡厅的大灯亮起,这就是冥冥中你被保佑了。所以女儿,不要想太多,放下今晚的事。你,永远都是只是你。放心吧,妈妈相信你,妈妈永远相信你的。记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啊。”说完,妈妈拍了拍张艳艳的肩膀,就回自己房间睡去了。
妈妈的话让张艳艳想了许久,她不停地在沉思着,她脑子乱极了。妈妈说要放下。放下?张艳艳想,这怎么可以放下?这一夜,太让自己羞愧了,放下了,就是原谅了自己呀?原谅自己?这,可以吗?这,真的可以吗?可妈妈是这样说的呀?妈妈就是这样说的呀?张艳艳又进一步去想。忽然间,她的心仿佛被挑了一下,忽然间,她觉得天大了,地大了,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后面该怎么做?张艳艳仿佛都有了主意,因为妈妈说:“你怎么做总归是万象不离其宗,总归有一颗心在指引着你,在限制着你,也在保佑着你。”张艳艳想通了。
她要去找冯一宽,她要为自己,更要为公司讨回公道。
第二天张艳艳到冯一宽的办公室,她没有像以往那样一大早在办公室外面等人,9点了她才走到住建委第一股,冯一宽的办公室,看见冯一宽正在那看报纸,张艳艳用手敲了敲门算是和他打了招呼,冯一宽听见敲门声把头抬起来,看见张艳艳,脸上堆起一堆的笑容,说:“大美女,我们认真考虑了一下,并且向领导请示过了,你们新增商铺的预售,既然有消防安全批示,是可以办理预售批文手续的,但是要走程序。”
冯一宽的话让张艳艳大吃一惊,她一点也没想到。张艳艳昨夜想好的是要和冯一宽大干一仗,她要准备和他闹个天翻地覆。谁想到这一切都不用了,冯一宽同意了,张艳艳惊讶得嘴巴像个“○”字,半天合不拢。可是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冯一宽那鸭公般的声音又呱呱叫起:“不过,你们还要提交资料,我们要开听证会、听证会同意后再报规委会,还要公示,所有这些程序走完之后,才可以办理预售证手续。”
张艳艳暗暗地记下冯一宽说的每一步:提交资料——听证会——规委会——公示——办预售证手续。她心里盘算着,一共五个步骤,不管怎么抓紧每一步都要一周时间,而且公示要多久还不知道,这么一来很可能就两个月了,公司的贷款不可能等两个月的,想到这里张艳艳急了,她问冯一宽:“一定要走完这些步骤吗?少一步都不行?”
冯一宽看了张艳艳一眼,然后摊开手,肯定地说:“你们是改规划,改规划就是这样,没办法。”
“那我这些资料够吗?”张艳艳一一摊开手头上的文件给冯一宽看,那里有她们公司的申请报告、设计公司修改图纸、消防安全批示,冯一宽也一一帮她清点文件,然后说:“还差最早的图纸,就是修改前的图纸,这样我们才有比较,知道你们改在哪里?另外还要审图公司对增加商铺的书面意见书,把这两样补齐了,我们就可以安排听证会了,然后安排公示,完了,再安排后面的事情。”
听了冯一宽的话,张艳艳走了,她要回去向刘莉汇报,如今的情况不是她所能够处理的范围。
张艳艳走了,看到张艳艳的离开,冯一宽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于察觉的阴险微笑:“张艳艳,本来你们公司新商铺现在就可以办预售证的了,谁让你们公司刘莉得罪了我,她那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看了不舒服,我也要让刘莉不舒服,让刘莉和你的公司见识我的厉害!走程序?放屁!你等着吧,这里的每一步都是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我说不行就不行,你们没那么容易。再加上你昨夜跑了,扫了我的兴,我就给你办啦?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其实一年前冯一宽就认识张艳艳了,张艳艳的美貌让他诧异,特别是张艳艳身上那朝气蓬勃、洒脱率真、知性现代混在一起的现代都市美女的气质更让他着迷,吴晶读书太少了,太顺从了,没味。所以当张艳艳约他喝咖啡的时候冯一宽心里一阵狂喜,那一刻他想到很多,想到了他另外还有一栋更加豪华的别墅,他要把张艳艳安置在那里,他想到了和张艳艳**的情景,想到了他和张艳艳的未来,他甚至想到为了张艳艳离婚都可以,她太优秀了,和她在一起他的婚姻更加浪漫,更令人骄傲,也更令人付出。可气的是这小妮子昨夜就在他陶醉的时候,一脚把他踢开,给了他当头一棒,但是他不死心,他希望和她有更多的接触,希望一点点地进步,所以昨天张艳艳回家后就接到他的短信,他要创造和她交往的机会,让他一步步朝着水到渠成的方向一点点移动,一点点移动,想到这里,冯一宽又心花怒放了起来。
张艳艳回到公司,把冯一宽所说的步骤都一一对刘莉说了,张艳艳说完还一直在道歉,在责备自己:“刘总,我无能,我办事不力,我辜负您这些年的培养。可事情到这一步您看怎么办?怎么办嘛?”
听了张艳艳的汇报,刘莉的脑子就像个大型计算机,刹那间各种关于办理新增商铺的数据、信息,不停地碰撞、分析,还有刘莉与冯一宽交往多年的感觉、和这次刘莉自己办理新增商铺预售的种种经历全都汇集到她的脑海里。刘莉沉思了一会,然后断然一挥手,她对张艳艳说:“事情到这一步,不怪你。那冯一宽就是个混蛋!他所说的步骤根本无法完成,那就是完完全全坪县版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你看过美国作家写的这本小说吗?”
张艳艳豁然明白刘莉的意思,她马上清晰地回答:“看过。我读大学时候看的。《第二十二条军规》是美国作家约瑟夫?海勒写的小说,它讲述了二战时期美国一个空军中队的故事,小说对战争和美国官僚权力制度进行了强烈的讽刺。根据第二十二条军规,只有疯子才能获准免于飞行,但必须由本人提出申请,但你一旦提出申请,恰好证明了你是一个正常人,你还得飞行。第二十二条军规还规定,飞行员飞满25架次就能回国,但它又说,你必须绝对服从命令,要不就不能回国。因此上级可以不断给飞行员增加飞行次数,而你不得违抗。如此反复,永无休止。”
刘莉太激动了,她义愤填膺地说:“冯一宽就是给我们制造二十二条军规的混蛋,在他的**威下,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拿到新增商铺的预售批文。你今天符合他提出的所有办理新增商铺条件,他明天又派生出新的条件来限制你、卡住你,永无终日。”
“那我们怎么办?”张艳艳急透了。
“我去找姜县长!”刘莉断然地回答。
“那咱们的贷款等得及吗?”张艳艳又问。
“等不及了,借高利贷!”刘莉依然回答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