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涼夜裏,長長的走廊掛著一排宮燈,灑落了一地的昏黃。走廊的另一邊,是露天的庭院,濃濃的夜色中,有暗香浮動。
被“剛好”選中的服務員言茉低著頭走在前麵,心裏不停地犯嘀咕。顧琰之這家夥,平時也沒看出他是個來者不拒的人啊,偏偏今晚喝了這麽多酒,要不是剛才不小心打翻了酒,現在就是那個白微雨扶著他去房間!他這神誌不清的樣子,白微雨又有那般手段,萬一……
就在言茉胡思亂想之際,兩人已經走到了套房門口,就在言茉猶豫要不要幹脆表明自己的身份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踢踏聲。
白微雨遠遠地追了上來:“顧總,我扶你進去吧。”
千萬不能讓這兩人共處一室!這是言茉腦海中冒出的第一個念頭。然後不等腦子裏冒出第二個念頭,她的身體已經替她做出了決斷。
隻見她猛地抓起顧琰之的手,一用力,將人一把推進了房間。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將春日的涼夜與麵帶驚愕的白微雨一並阻隔在厚厚的木門之外。
沒有開燈,客房內被黑暗籠罩。
做完這一切的言茉也蒙了。
她試圖說點什麽,卻聽到麵前傳來一聲輕笑。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拉入了滾燙的懷抱中。
他……他認出自己了?不可能吧?
不等言茉有更多的思考,耳垂上的某個裝死的小家夥就已經被他一把摘下,丟到一旁,然後她因震驚而微啟的雙唇就被他急不可耐地封住了。
那是一個極具侵略性的吻。
像休眠了數百年的火山終於噴發,攜著灼熱的岩漿滾滾而來。他重重地吮吸著她的舌尖,吐露的鼻息中都帶著淡淡的酒氣,不僅不難聞,反而帶著致命的**。
言茉這才意識到,之前的那幾次親吻都是如何的純潔。恍惚之間,她似乎產生了一種危險又甜蜜的錯覺,仿佛他要將她的靈魂從她的口中緊緊地吸出,吸入他的身體裏。從此之後,肉身糾纏,靈魂交融,無論什麽都無法將彼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