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吃晚飯,李出陽點菜之際,孫小聖給小劉撥了電話。小劉倒是很快接了電話,聽明白孫小聖的目的後,直接拒絕了訪問。孫小聖再三申明並無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他履行公民的義務配合案件的調查。但小劉態度依然很堅決,並表示自己很忙,不便被打擾,然後直接摁斷了電話。
“這家夥絕對有問題,感覺心懷鬼胎!”孫小聖氣鼓鼓地說,抬眼一看李出陽吃麻辣牛蛙已經吃得滿頭大汗了。
孫小聖扒拉他腦袋:“你就知道吃,現在找不到他人,怎麽辦?”
“你急什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給他媳婦打電話,說找不到他人就開著警車去他們家樓下等著。”李出陽壓根兒沒覺得這是個事。
李出陽的辦法果然奏效,小賈接到孫小聖的電話後,不一會兒就給孫小聖回複,說已經做通了丈夫的思想工作,問在哪裏見麵合適。孫小聖本來要主動去找他們,李出陽卻堅持讓他們來隊裏。孫小聖想想也有道理,便和他們約好一小時之後在支隊見麵。李出陽是那種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人,但要是對方發難,他絕對加倍奉還,而且還不露聲色。
兩人吃完飯回到隊裏,發現小劉夫妻二人已經在接待大廳候著了。兩人臉上都寫著些許尷尬,尤其是小劉,低眉順眼,一改剛才在電話裏的強硬態度,不斷跟孫小聖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大事,好像一副很關心的模樣。
孫小聖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二十七八歲,個子和李出陽差不多,體態較瘦,各方麵特征,尤其是那種疑神疑鬼滿腹心事的神色,都很符合孔阿姨描述的神秘人的樣子。
李出陽讓小賈留在門廳,然後把小劉帶進了詢問室。
孫小聖進到屋裏,先問了十月二日當晚小劉身在何處。小劉可能不知道他們已經到訪過他前公司,還撒謊自己在公司加班。孫小聖一拍桌子,直接問他公司裏誰能證明,有沒有打卡記錄,小劉便蔫了下來,沒做任何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