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連素王都無心講話。
本來是一番好意,卻無意中徹底毀了對方的生活。
不但沒有找到線索,就連有關關岑的最後一點回憶,也變了質。白徵明直到進了府門,才懊惱地一拳捶在門上,徑直坐下來喝茶。楚道石想說點兒什麽,但隻是覺得掃興,兩個人就這麽久久無言,各自心不在焉地想事情。素王隨手又展開那張畫,重新開始猜測意思。
半晌,楚道石開言道:
“其實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
“啊?”
“那麵鏡子,不是厘於期留給旻郡主的嗎?其實想來,他如果有話,為何不通過鏡子與我們直接溝通?讓旻旻傳話也完全可以。”
素王還在埋頭研究畫意:
“非不為也,是不能也——二哥那裏也不是好進出的衙門哪。”
楚道石猛然站起來:
“這麽瞎猜隻能攪亂我們的步調,我決定探一次翼王府,找到厘於期,問問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白徵明驚異地抬起頭來:
“上次讓你去麒王府,你還說危險危險的……”
“我已經煩了。”楚道石的眼神透出怒氣來,“這麽長時間以來,隻是他們在玩,我們至少也要主動參加一次。”
素王迷惑地看著一直以來總嫌多事的秘術師,有點兒不認識眼前這個周身散發怒火的人了。正待他想要多問兩句時,忽然外麵一陣大亂,有吵嚷聲傳來。還沒等他喝問,早有仆人氣喘籲籲地過來報道:
“西邊廊下起火了!”
啊?屋中的兩人臉色一變,白徵明馬上厲聲喝道:
“有人被燒了嗎?”
仆人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趕緊補充道:
“沒有沒有!隻是前陣子從坪上割的草,一直也沒顧得上清理,堆在牆角,不知怎麽給著了,人沒事。”
“真的隻是草?”
“呃……”仆人想了一下,說道,“要硬說別的嘛,就是廚房養的貓好像當時在旁邊,被火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