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伯倫全集(共7冊)

第141章 紀伯倫與梅婭·齊雅黛之間的通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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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當然你知道,黎巴嫩北部的一半居民則是牧師的子孫!你們的家鄉——我猜想是埃齊爾——也如此嗎?至於我們的家鄉貝什裏,牧師和修道士的數量難以統計!

好吧,讓我們談一談《淚與笑》一書吧!我並無怕意!

這本書在大戰爆發前不久出版的。該書的問世當天,我就給你寄去了一本。是的,我是在藝術印刷廠印出的當天,就給你寄去了一本《淚與笑》。但是,你收到該書與否,我沒聽你提到過一個字,致使我感到不快,而且至今仍覺得很遺憾。

《淚與笑》裏的文章是我最早發表在報紙上的東西。那是我的果樹園裏的未熟之果。均寫在《草原新娘》之前很長時間,之後陸續於十六年前發表在《僑民報》上。奈西卜·阿裏達出主意將之收集起來,又加進了我十二年前在巴黎寫的兩篇文章。願上帝寬恕他。在《淚與笑》之前,我是指我的童年和青年時期,我習文、吟詩,寫了厚厚的幾大本!不過,我不曾犯將之發表的罪過,我日後也不會那樣做的。我給你寄第二本《淚與笑》。希望你注意其靈魂,莫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軀體上。

我傾向於夏勒·介蘭,但我覺得他所歸屬的流派,或者說生出他這枝條的那株樹,並非生長在天堂森林裏,十九世紀下半葉和二十世紀初的法國詩歌,是一種已存在事物的終結,並不是一種尚未出現之事物的發端;這尚未出現之事物,我指的是尚未存在於感官所能感觸到的世界之中的那種東西。我認為雕塑家羅丹、畫家卡裏埃、音樂家德彪西都走上了新路,他們是真正的巨匠。但是,介蘭及其同伴們過去和直到現在仍然走在戰前的歐洲精神狀態為他們劃定的道路。雖然他們感觸到了生活之美及生活之中的痛苦與歡樂、表象與秘密,而他們代表的仍然是一個時代的黃昏,不是另一個時代的黎明。在我看來,我們這個時代的阿拉伯世界的作家和詩人代表著同樣的思想、同樣的情況和同樣的時代。隻不過是十分微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