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我確信這種破壞衝動與幻想可以追溯到口腔——肛門衝動與幻想。事實上,莉塔已經非常清楚地顯示了這一點。有一次她塗黑一張紙,然後把它撕碎,把碎紙丟進一杯水中,並將嘴湊上前去像要喝下它,同時輕聲小心地說道:“死女人。”[11]這種撕紙與弄髒水的行為,我曾將其理解為表達了幻想中對母親的攻擊與謀殺,而這樣的幻想又引發了怕遭受報複的恐懼。我已經提過,正是通過楚德這個案例,我才意識到這種攻擊中特別的肛門與尿道施虐性質。不過,在1924年到1925年間所做的其他分析案例中[露絲(Ruth)與彼得,兩者都在《兒童精神分析》一書中有所描述],我也注意到了口腔施虐衝動在破壞性幻想與相應的焦慮中所扮演的基本角色,因此在兒童分析中所找到的資料,充分地證實了亞伯拉罕的發現。[12]因為這些分析比莉塔和楚德的分析持續更久,[13]它們給我提供了更進一步的觀察範圍,讓我對正常與不正常的心理發展中,口腔期的欲望與焦慮所扮演的基本角色獲得了更完整的洞察。[14]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已經在莉塔與楚德的分析中認識到了對一個受到攻擊而恐怖嚇人的母親的內化——也就是嚴厲的超我。在1924年與1926年之間,我分析了一個病得很重的孩子。[15]通過對她的分析,我得知了許多關於這些內化的特別細節,以及構成偏執焦慮與躁鬱焦慮的基礎的幻想與衝動。由於我了解她內射過程的口腔與肛門性質,以及它們所造成的內在迫害情境,我也更加注意到內在迫害如何借由投射的方式來影響與外在客體之間的關係。其嫉羨與恨的強度完全顯示了它源自與母親**的口腔施虐關係,而且與其俄狄浦斯情結的開始交織在一起。在1927年第十屆國際精神分析大會上,厄娜的案例為我所報告的許多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