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夢中的焦慮與神經症焦慮之間存在著如此緊密的聯係,我們在討論前者時不可能不涉及後者。我在論焦慮性神經症(1895b)時,認為神經症焦慮來源於**,相當於一種離開自身目的而又無所適從的力比多。自那時以來,這一論斷經曆了時間的考驗,現在我們可以由此推論,焦慮夢是帶有性內容的夢,原屬於性內容的力比多已轉變為焦慮。在以後分析到幾例神經症患者的夢時,還將再次論及這一思想。我在進一步探索夢的理論的過程中,還將再次討論焦慮夢的決定因素,並闡明它們同願望滿足這一夢理論的一致性關係。
(第五章)夢的材料與來源
我們在分析伊爾瑪打針的夢例時,知道夢可能是一種願望的滿足。於是,我們的全部興趣都集中在是否已找到了夢的普遍特征,而壓抑了在分析過程中可能產生的對其他科學問題的好奇心。在沿著一條路達到目的之後,我們現在將踏著來時的腳印尋找一個新的起始點去看看其他關於夢生活的問題。所以我們暫時把夢是願望滿足這一問題放到一邊,盡管對於這一問題我們尚未敢言已窮其究竟。
既然對釋夢過程的應用已使我們發現夢的隱意遠比其顯意更為重要,那麽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對夢所提出的問題重新一一進行審視,是否已能對從顯意中獲得似乎難以解決的難題和矛盾,達到可以滿意解決的程度。
在第一章中,我們已詳細列舉了一些權威關於夢與清醒生活之間關係問題[第一節],以及關於夢材料的來源問題[第三節]的論述。毫無疑問,讀者也不會忘記夢中記憶的三個特點[參看第二節],當時雖多次提到,但尚未解釋:
(1)夢總是偏重於選擇最近幾天的印象。參見羅伯特[1886,第46頁]、斯圖呂貝爾[1877,第39頁]、希爾德布朗特[1875,第11頁]以及哈勒姆和韋德[1896,第410頁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