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析這個夢時,我感到我不大會關心萊契爾,這個德國國會反對黨成員長篇大論的演說家的聲望。事實是,最近我新接受了幾個需要精神分析的病人,我每天要同他們談10至11個小時。所以,實際上,那個長篇大論發表演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自己。
(3)還有一次,我夢見我所認識的一位大學同事對我說:“我的兒子,近視眼。”接下來的是包括簡短的評論和回答的對話。後來的夢又出現了我自己和我的幾個兒子。就夢的隱意而言,M教授和他的兒子隻不過是幌子,他們的背後是我和我的長子。我把這個夢留給後文,因為它還有一個特點。[參見第441頁以下]
(4)下麵的夢是一個真正卑劣的自我主義情感如何隱藏在關切背後的例子。
我們朋友奧托看上去病了,他臉色紅褐,眼球突出。
奧托是我們的家庭醫生,我對他十分感激,無以為報。他多年來照顧我孩子們的健康,他們病了,他總是很快為他們治愈,而且一有機會就給他們買禮物[第116頁]。就在做夢那天,他來訪我們家,我妻子說他看上去很疲倦,太緊張。那天夜裏,我就做了這個夢。他看上去像是患了巴塞杜氏症(Basedow’s disease)。凡無視我的理論的人對這一夢例解釋都會說,我做這個夢是表示對他的關心,而且這種關心在夢中得到體現。這不僅與我關於夢是願望滿足這一觀點相左,而且同另一個觀點,即夢是自我主義的衝動不相符合。但是,如果有任何用這種方法釋夢的人好心地向我解釋,我對奧托的擔心已注意到巴塞杜氏症,那我將是很高興的。——其實,他的這個診斷沒有任何根據。與之相反,我的分析是從6年前所發生的事上提取材料的。我們一小組人(其中包括R教授)在一個漆黑的夜裏穿過一個N地的森林,這個森林距我們度假的駐地乘馬車要一個小時。馬車夫不大清醒,把我們連人帶車都從一個堰壩上翻了下去。幸好我們都沒有受傷,但不得不在一個附近的旅館住下。聽到事故的消息,許多人都同情地來看望我們。其中一位紳士明顯帶有巴塞杜氏症的跡象——與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麵色紅褐,眼球突出,隻是沒有甲狀腺腫——極力聽從我們的吩咐,問他還能為我們幹些什麽。R教授直截了當地回答:“我別的不需要什麽,隻是需要一件睡衣。”可這位紳士答道:“對不起,我不能借。”說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