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todidasker這個詞很容易分解成Autor(author,作者)、Autodidakt(自學者)和Lasker(拉斯克),後者又使我想起Lassalle(拉薩爾)這個名字。
這幾個詞中的第一個詞是引起夢的誘因——這次是有意義的。我給妻子幾本奧地利著名作家的著作,這位作家是我哥哥的朋友,而且也與我是同鄉,名叫J.J.大衛。一天晚上,她向我談起她如何被大衛的一個悲劇故事所感動以及一個有才華的人如何墮落。後來我們的話題又轉向孩子,討論他們是否具有天賦的跡象。受她所讀的書的影響,她表現出對孩子的關心。我安慰她說,那些危險是可以通過良好教育避免的。那天夜裏,我思緒連篇,想得很遠。我想到妻子的憂慮,又把許多其他事情摻雜進去。這位作家曾向我哥哥談論過婚姻問題,這又給了我的思想一條旁道,從而使這種想法也進了夢中。這條路把我引向布萊斯勞,在那裏有一個與我們很要好的女士,她後來結了婚就在那裏定居下來。我對危險的憂慮變成了我對女人的悲哀。
這正是我夢念的核心——這一點我從布萊斯勞尋得了一個例證。在拉薩爾和拉斯克的例證中可以看出兩條道路的同一情景;這種至關重大的影響是可以奏效的。這種思想可以總結為一句話,即“追逐女人”(Cherchez la femme)。它的另外一種意義使我想到我那尚未結婚的弟弟。他的名字叫亞曆山大(Alexander)。我發現他名字的簡稱亞力克斯(Alex)幾乎和“拉斯克”(Lasker)換音造字後的聲音很相仿,這一因素對於把我的思緒從布萊斯勞引入旁道起了一定作用。
我在這裏玩弄名字和音節的把戲還有進一步的意義,它包含了我兄弟可以獲得幸福的家庭生活的願望。這是按如下方式表達出來的。在左拉的一本關於一位藝術家生活的小說作品中,其主題一定與我的夢念有相同之處。我們知道,它的作者也在作品中引入了自己的情況以及家庭生活。他在書中假托的名字是桑多茲(Sandoz)。這個名字可能是這樣變化來的:如果Zola(左拉)這個名字倒過來寫(兒童總願這麽做)就得到Aloz。當然,這還不算隱蔽,他於是又改動了Al,並將Alxander中與之相同的第一個音節代之以第三個音節Sand,結果就成了Sandoz。我剛才提到的Autodidasker也是用這種方法構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