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當進一步考察這個問題時,我們會發現,事實上,夢的工作進行這種替代並非創新之舉。為了達到目的——這裏就是不受稽查作用的阻礙而得到表現的可能性——夢隻是因循在潛意識中已經存在而被它發現的通路而已;而且,它對那些遭受壓抑但可以在笑話或暗示的形式中變成有意識的材料給予優先的轉換,這些材料往往也充滿了神經症患者的幻想。在此,我們突然理解了施爾納對夢的解釋。施爾納的釋夢基本上是正確的,對此我已做過辯護[第83頁以下和227頁]。一個人對自己身體的想象具有優先性,這決不是夢所特有的,也不隻是夢的特征。我的分析已表明,它經常呈現於神經症患者的潛意識思想之中,且派生於性的好奇。對正在成長的少男少女,性的好奇既針對異性**,也針對同性**。正如施爾納[1861]和沃凱爾特[1875]正確堅持的那樣,房屋決不是用以象征身體的唯一觀念,對夢和神經症潛意識幻想而言,情況亦如此。確實,我知道有這樣的患者,他們對身體和**保持著建築物象征。(性興趣的範圍遠不限於外部**)。對這些患者而言,梁、柱之類代表大腿(如《所羅門之歌》中就是如此),門代表身體的開口處(“洞穴”),水管代表泌尿器官,等等。但是圍繞植物生命和廚房的各種觀念也很容易被選用,以遮掩性的意象在前一種情況下,象征已沉澱為語言學的用法,而語言學的用法本身就是遠古以來富有想象力的積累,如《所羅門之歌》中的上帝的葡萄園、種子以及少女的花園等。**中最醜陋、最神秘的細節,都可以通過對貌似無邪的廚房活動的夢想而影射出來;如果我們不切記,性的象征可以在最平凡、最普通的事情中尋得自己的藏身之所,那麽癔症的症狀就無法理解。神經症兒童無法忍受鮮血或生肉,或一看見雞蛋、空心麵之類就嘔吐,神經症患者將人類對蛇的正常害怕極度誇張等等,所有這一切的背後,都隱含著真實的性的意義。神經症患者所用的這一類偽裝方式,在人性發展的早期文明階段就已形成了,並延續至今。在語言的使用、迷信、風俗習慣等麵紗的背後,有大量證據表明這種方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