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人們就不知道有其他的精神方麵來源了。於是我們就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所有我們已在資料中給出的全部解釋(施爾納的論述除外[關於他的論述我們將在第83頁提到]),在給那些觀念性的夢意象進行尋找根源時就留下了一個很大的空白或缺口,而正是這些觀念性的夢意象構成了夢的有特征的材料。在這種窘迫的情況下,這方麵的大多數作者都傾向於把促使夢形成的精神因素的作用減少到最低程度,因為這些因素實在太難接近。的確,他們把夢分為兩大類,即“由神經刺激”和“由聯想”所引起的夢。在兩者之中聯想性的夢是唯一能使來源(已經曆過的材料)複製的(參看馮特,1874,第657頁以下)。但無論如何,他們都難免遇到這樣的疑問:“是否任何的夢都能在沒有軀體刺激的情況下發生?”(沃凱爾特,1875,第127頁)要描述一個純粹的聯想性的夢實在是很困難的,“在聯想性夢的本身中,可能根本沒有這樣真實的核心(來自軀體刺激的),即使是夢的中心也不過是鬆散地集中起來的。任何夢的思維過程都不是受著理性或常識的支配,甚至不是被相關的軀體或精神的刺激連結在一起,而完全聽任於它們自身的千變萬化和自身的紊亂無序(同上書,第118頁)。”馮特(1874,第656~657頁)也力圖把精神因素在夢形成中的作用減小到最低程度。他宣稱,把夢的幻影看成是純粹的幻覺,這似乎不合理,大多數夢的意象實際上大概就是幻想,因為它們來自不清晰的感覺印象,這種印象在睡眠時也從未停止過。威根特(1893,第17頁)也持有這樣的觀點,並廣泛地應用這一觀點。他在談到所有的夢意象時斷言:“它們的最初來源是感覺的刺激,而隻是後來才有複製性的聯想,並附著於它們。”蒂茜(1898,第183頁)甚至走得更遠,給刺激的精神源劃定了一個界限:“純粹精神來源的夢是不存在的,我們夢中的想法是從外部世界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