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鄉年鑒

第34章 大自然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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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斯康星州,

和“農夫種植美加落葉鬆”比起來,

“人咬狗”都算不上是新聞。原始人的文化與野生動物息息相關。水牛

不久之前,在一個周六的晚上,兩個農夫調好鬧鍾,把時間設定在次日淩晨,也就是周日。那天風雪交加,他們擠完了牛奶,搭著一輛小貨車去往威斯康星州中部的沙郡,那是盛產美加落葉鬆和野飼草,也為人們開據稅捐證書。傍晚時分,他們帶著一路奇特的經曆回來了,還有滿滿一卡車的美加落葉鬆樹苗。他們晝夜不停地工作,最終在燈籠的幫助下將樹苗全部種在了自己家附近的沼澤上。之後,他們又去擠牛奶。

在威斯康星州,和“農夫種植美加落葉鬆”比起來,“人咬狗”都算不上是新聞。自從1840年起,農夫們就不斷地砍伐美加落葉鬆,將它們當成燃料,並且在林區排水。在農夫的居住地,幾乎看不到這種樹了。可是現在,他們為什麽又要種植這種樹呢?因為他們認識到了泥炭蘚的重要,想要讓鳳仙花、豬籠草以及快要滅絕的威斯康星州原始沼澤的野花重新在這片土地上開放。

並沒有政府部門獎勵農夫們這種堂吉訶德式的行為,也沒有任何經濟利益驅動著農夫們。那麽對於這種自發行為,我們該作何解釋呢?在我看來,這是一種“反抗”——一種對於隻用經濟利益衡量土地的態度的反抗。我們想當然地認為,要想在這片土地上居住,就必須征服它;最好的農田就是那些經過完全開發的農田。可是前麵提到的那兩個農夫的經驗告訴他們,所謂的“最好的農田”提供的不僅是貧窮的生活,而且是毫無幸福可言的生活。在他們看來,無論是種植農作物,還是種植野生植物,都能獲得樂趣。因此,他們打算劃出一小塊沼澤,專門種植當地的野花。也許,他們對於土地的期望和我們對於孩子們的期望一樣,不但有機會獲得生存,也有機會去表達自己,展示出自己的各種天賦。難道有什麽植物,可以代替當地最初的植物更好地表達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