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個印第安人就在附近嗎?”考爾問。
“我怎麽知道?”奧古斯塔斯說,“他又沒有向我報告。他隻說如果咱們到加拿大河以北,他就把咱們的頭皮割下來。”
“我想知道牛群為什麽跑。”考爾說,“晚上安靜得很,牛又都睡了。”
“牛不隻在雨天才跑。”奧古斯塔斯說,“安靜的晚上它們也會跑。”
“狄茲把那個人跟丟了,我不放心。”考爾說,“要是狄茲盯不住他,那他一定是個老滑頭。”
“扯淡。”奧古斯塔斯說,“狄茲不靈了,你也不靈了。你們倆的本領用盡了。開車馬店可沒訓練你們跟蹤科曼切人的本事。”
“我看你還靈吧。”考爾說。
“我主要的本事是說話和做烤餅。”奧古斯塔斯說,“再有就是在前廊上喝個爛醉。過去幾天裏我烤餅的技術可能差了些,別看前廊沒有了,我說話的本領還是挺好的。”
“說不定是最壞的。”考爾說。
他們倆站在篷車旁邊,盼著新廚子來做早餐。豌豆眼騎馬跑了過來,下馬時跌了個仰八叉。
“你下馬的動作使我想起老鶴降落在泥坑裏。”奧古斯塔斯說。
豌豆眼沒有理睬他的話——對大部分奧古斯塔斯說的話,最好置之不理,否則就沒法兒談正經事。
“嘿,紐特還活著。”他說,“他讓馬掀下來了,就這麽回事。”
“你為什麽不把他帶回來?”考爾放心了。
“我們碰見了大師傅,他想有個伴兒。”豌豆眼說,“那個大師傅說他不騎牲口,所以他們走回來。這不,他們來了。”
不錯,他們看見了二百米外的那個孩子與那個老人。他們基本上在朝營地的方向走,但是走得不快。
“這個廚子和紐特這麽慢慢磨蹭,下個星期也到不了這兒。”奧古斯塔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