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鴿:全三冊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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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特無法將傑克從頭腦裏清除,他忘不掉他臨終時的微笑及送給他這匹馬的經過。他每三天騎一次這匹馬。他很欣賞這匹馬的步伐,不久它便成了他心愛的坐騎。傑克沒有告訴他馬的名字,紐特可犯了愁。馬必須有個名字才行。

傑克吊死的一刹那一晃而過,沒有留下什麽記憶,就像一場噩夢,隻能記住它的片段。他還記得當他看到傑克雙手被綁,在馬上坐著,脖子上套著絞索的那一刻,他自己害怕的樣子。他記得傑克極度疲乏,連自己就要被吊死也顧不得了。還有,當時誰都沒有說什麽。紐特覺得應該商量一下,傑克或許有他充足的理由,但是人們連問都沒有問。

人們不但在吊死他時沒有說什麽,他死後到現在這麽長時間,也沒有人說過什麽。考爾隊長還是自己行動,騎馬走在離牛群很遠的地方,晚上一個人在別處睡。古斯先生在後麵與羅麗娜一起,吃飯的時候才來。狄茲在身邊的時候很少開口,他也很少在身邊——他天天都在牛群前邊很遠的地方探路,以保證牛群順利前進。那頭得克薩斯公牛幾乎每天都趕到老狗前邊去領頭,隻有在遇到對它感興趣的母牛時,它才放棄領導地位,去聞母牛的尾巴。它好鬥的習性絲毫未改。走在前邊的盤子變得比織針納爾遜還討厭它。

“我真不明白咱們為什麽不殺了它,”盤子說,“遲早它會把咱們中的一個人弄死。”

“它要是把我弄死,那就讓它跟我一塊兒死。”織針冷冷地說。

所有的牛仔自然都對傑克的事好奇,他們的問題沒完沒了。那兩個農民被燒的事尤其使他們感到不可理解。“你說他們是不是想讓人們以為是印第安人幹的?”傑斯帕問。

“不,丹·薩格斯那樣幹隻是因為他願意那麽幹,”豌豆眼說,“還有,他是在他們死了以後才把他們吊起來的。先打死他們,又吊起來,然後才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