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文集(共4卷)

第六十二次晤談(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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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在遊戲室外麵與K太太碰麵。他的表情嚴肅而哀傷,但被害感似乎沒像昨天一樣那麽深。他說他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媽媽跟他說爸爸昨晚的情況良好,醫生也相當滿意,他聽了之後很高興。進到房內後,他跟K太太說媽媽要他問能不能把星期五的晤談改成下午,讓他星期四晚上回家,星期五再趕回來。他詢問這件事的時候顯露出擔憂的神情,即使K太太馬上就表示同意,他仍然問她什麽時候可以確定改時間的事,而且還問了兩次。

K太太強調說,改時間沒有問題,並指出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希望的事可以成真。當他終於確認K太太已經同意改時間,他也真的能夠回家,而且K太太與母親之間不會有衝突時,臉上便顯露出喜悅之情。

理查四處張望,看看昨天那些女童軍有沒有動過房裏的東西,當看到一切都一如往常時,他相當滿意。接著,他發現有一些袋子和柱子已經被搬走了……他再度強調他很高興聽到爸爸的病情好轉。接著,他向K太太敘述昨晚發生的事,他說保羅在旅館陪他,一直到吃完晚飯才走。保羅還跟旅館裏麵的人說要他們“好好守規矩”。

K太太問理查,這是不是表示他很高興保羅來陪他,而且對他很好。他說現在旅館那位男孩都不會來煩他了,還有女服務生的態度也都相當友善。保羅離開之後沒多久,他就在**看書,想安慰自己,但他還是覺得好孤獨,結果就邊哭邊睡,哭沒多久就睡著了。這時,理查抬起頭來望著K太太說:“我知道你替我感到很難過。”他又說想請求K太太一件事,不過她一定不會同意;他很希望晚上能來找她,如果可以的話,還想在她家住,跟她睡同一個房間。他疑惑地問說,這樣是不是代表他想把自己的性器官放進她裏麵?問的時候,他還把兩隻手的小指都放進嘴裏(注記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