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文集(全十二冊)

達·芬奇的童年回憶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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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心理小說家的這個解釋不能得到證實,然而它所具有的諸多內在可能性,與我們從其他方麵了解的所有的列奧納多的情感活動是和諧的,所以我不禁把它當作正確的判斷來接受。他成功地讓感情屈服於研究的支配並且抑製它們的自由表達。但是即使是他,被壓抑的欲望偶爾也會得到強烈的表達。對他摯愛的母親的死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樣。上麵的賬目中,葬禮的費用就是悼念母親的一次表達,盡管這種表達被歪曲得無法辨認了。我們不清楚這種歪曲是怎樣發生的,如果我們把它看成是正常的精神過程,我們確實不能理解它。但是,在反常的神經官能症的情形中,特別是在廣為人知的“強迫性神經症”中,有這種相同的過程是我們熟悉的。在那兒我們可以看到通過壓抑,強烈的感情變為潛意識,又怎樣轉移到細微的甚至是愚蠢的行動中去。這些壓抑下的感情的表達被降低到一個人不得不低估它們的強度的程度。但是這個細微的行為表現仍以急切的強製,表達了真正的植根於潛意識中的意識卻極力地加以否認的衝動力量,隻有像這樣與強迫性神經症所發生的情況進行的比較,才能解釋列奧納多為他母親葬禮花費的賬單是怎麽回事。

在他的潛意識中,他仍然被帶有性的色彩的感情係在她的身上,就像在童年時代那樣。相反,來自後來的對童年時代的愛的壓抑不能允許他在日記中為她建立起一座不同的更有價值的紀念碑。

但是,卻必須履行在神經性衝突的妥協中所出現的一切。這樣,賬目就被記入日記,變成後人知識難以理解的東西。

我們把從葬禮賬目中所了解的情況類推到為學生們花費的賬單上,似乎並不為過。它們是列奧納多力比多衝動的點滴殘餘以強迫的方式和歪曲的形式尋求釋放的另一個實例。按照這種觀點,他的母親和學生,與自己男子氣的英俊相類似者,便成了他的性對象,就控製了他的性壓抑。我們做這樣的描繪,他以那種過分詳細地記錄他花在他們身上的錢數這樣一種奇特方式暴露了他的基本衝突。這一點顯示出列奧納多的**確實屬於同性戀的類型,我們已經成功地揭示了這種類型人的精神發展。這樣,我們便不難理解他的禿鷲幻想中出現的同性戀情境了:因為它的意義確實像我們已經對那種類型的人所斷言的一樣。我們應該給它這樣的解釋:“正是由於與我母親有這種性關係,我成了一個同性戀者。”[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