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茱蒂:
醫生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既沒回來,也沒有隻字片語。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不過沒他我們也一樣快樂。
昨天在收養和疼愛“拳擊手”的那兩位老太太家用午餐,而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很自在。他拉著我的手,去參觀花園,去看他最喜歡的藍色鈴蘭花。在午餐的時候,英格蘭管家就像是服侍一位王子似的,將他抱進了椅子裏,圍上餐巾。管家是最近從德漢伯爵家請來的,而“拳擊手”出身於休士頓街道上的地窖,多麽有趣的對比。
用餐後,女主人說了最近兩周來發生的事,管家也許沒有注意到這些事,他看上去是位值得尊敬的人。日子雖然平淡無奇,但“拳擊手”可以讓她們的後半生充滿了樂趣。而且,其中一人還想寫書。她擦著眼淚說:“至少我們活得有意義了!”
昨晚6點半,肯·塞米勒來訪,見我穿著晚禮服,正要去麗芙莫羅太太家用晚餐。他溫和地說,以前的李皮太太將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工作上,是不會努力想成為社交名流的。我不是那種壞心眼的人,可每次我一看到那家夥,真希望他綁塊石頭,沉到池塘底算了。要不然他又會突然浮上來的。
辛哥波要我代它向你致意,現在我見不到它的模樣。它的花容慘遭不幸,有個壞男孩也許甚至是個女生,將它的毛剪成了千瘡百孔的棋盤。它看上去如同長了癬,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莎莉·凱特剪刀功夫很好,可是據說案發時,她正拿著板凳,在教室一個角落裏麵壁,有28個孩子可為她作證。如今莎莉·凱特每天的任務是,用你的生發水塗抹在它身上。
一如往昔的莎莉
7月6日
又及:
這是威卡夫先生最近的生活畫。這個人,甚至連鼻子都會擺姿勢。從某方麵來說是個說話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