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與健康

鹽薑哪個更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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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在煎茶時,加入適量的鹽,一定是有深意的,或者是當代的習俗使然。

陸羽的《茶經》問世之後,茶湯的煥如積雪、曄若春敷,香氣的清新曼妙,驚動了唐代的文人隱士。一甌香茗,以嶄新的麵貌,澆透了困苦文人胸中的塊壘,可宣泄沉鬱;又使抱樸守真的隱士物我兩忘,能寄情高遠。以茶遣懷,以詩言誌,其泉湧的文思,氤氳成大唐的煙雨空蒙,穿林渡水而來。彌散至今的茶的雋永與清香,誰能說沒有唐時的味道呢?

唐代飲茶的主流,分為煮茶與煎茶兩種主要形式,但在民間或部分文人中間,淹茶也是存在的。淹茶,即是《茶經》記載的“以湯沃焉”,可視為是今天瀹泡法的萌芽。

以蒸青工藝為主的煮茶或煎茶,茶的香氣並不彰顯。我粗略查閱了一下唐代的茶詩,描寫茶香的詩詞數量並不多。顏真卿的聯句詩有“芳氣滿閑軒”;皎然有“素瓷雪色縹沫香”;白居易有“咽罷餘芳氣”;李德裕有“蘭氣入甌輕”;皮日休有“蘋沫香沾齒”。其中,劉禹錫的“木蘭沾露香微似”,寫的是“斯須炒成滿室香”的炒青綠茶。劉禹錫是唐代少有的對茶有真知灼見的翹楚,他描寫茶的一些詩文,其專業素養和學術見解,是超越那個時代的,不容忽視。柳宗元的“餘馥延幽遐”,大概是受摯友呂溫影響的煮茶發出的香氣。那幽遐的芳香,來源於茶山生態的“芳叢翳湘竹,零露凝清華”,得益於綠茶采摘的“晨朝掇靈芽”。

至於茶的滋味,在唐代詩文中出現的頻率也不高。皎然有“何似諸仙瓊蕊漿”;溫庭筠有“疏香皓齒有餘味”。唐代大部分詩文描述的,都是有關煎茶的視覺效果,不是“魚眼”、“蟹目”,就是“滿碗花”、“醉流霞”等等。為什麽唐代的文人隱士,不能充分地從茶中品出其悠長的香氣與醉人的滋味呢?我猜測:首先,茶的蒸青工藝是主導原因,傳統煮茶添加的輔料影響,也是關鍵;其次,與陸羽對煎茶技藝改造的不徹底,也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