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2.0

風馬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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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懸崖,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車。

二寶走在我前麵,我問他:胖子,昨天晚上好懸啊,你後怕嗎?

他沒回頭,隻是大聲說:大冰,如果昨夜我們結伴摔死了,我是不會後悔的,你呢?

不論在風雨如晦中嗆聲大喊有多麽難,不論在苦×的日子裏放聲高歌有多麽難,不論在紛繁的世界裏維係清醒有多麽難。

閃念之間你會發現,總有些東西,並不曾變淡。

…………

南中國的雷雨天有怒卷的壓城雲、低飛的鳥和小蟲,有隱隱的轟隆聲嗚嗚咽咽……還有一片肅穆裏的電光一閃。

那閃電幾乎是一棵倒著生長的樹,發光發亮的枝丫剛剛舒展,立馬結出一枚爆炸的果實,炸響從半空中跌落窗前,炸得人一個激靈,杯中一圈漣漪。

這種一個激靈的感覺不僅僅局限於雷雨天。

有時漫步在這條南方小鎮陌生的街道,路旁小店裏偶爾一曲輕輕慢慢的老歌亦可如閃電般直擊膻中炸得人一個激靈。

有時候一個閃念幾乎就是一道閃電。

一閃念間的閃電貫穿身心,瞬間熱血湧上心頭,往昔的日子風雲匯聚到眼前……那麽那麽亮的閃電,映照得八萬四千種往昔,皆羽翼畢現,皆清晰而新鮮。

炸到我的那道閃電是Beyond的一首老歌。

彼時,我拖著拉杆箱路過那家小理發店門前,一句熟悉的歌詞伸出雙手抓緊我的衣襟,我的腳步被生生地拽停。

南方小鎮的午後,海風濕鹹,小鴨小狗懶懶地踱步在街邊,我佇立著,沉默地聽歌。

今天我,寒夜裏看雪飄過……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

歌聲是沙,迷了眼睛,不知不覺已映出一些影影綽綽的小小往事。

我當真數起手指頭來:時至今日,已近十年。

90後的孩子們很難體味70後80初的“Beyond情結”,在整整一代老男孩的心裏,黃家駒豈止是一個人名那麽簡單,“海闊天空”這四個字豈止是一首老歌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