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尾狗(2021)

嗅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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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說,少女施雅的氣味就是一把標尺,假如某個姑娘身上的氣味與前者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就可以作出她是處女的判斷。這就是劉滿月被我判“處”的原因。

蘇衛東永遠不相信我有那個特異功能,他不相信是有道理的。

因為我無法證實給他看我的判斷是否正確,因為我總不能把剛剛和我擦肩而過的女人摁倒在地,扒下她的褲子,霸王硬上弓,完事再讓他檢查那可憐的女人的那片薄膜是否破損。這確實令我沮喪,不過我仍然固執地認為:我能用鼻子嗅出某個女人是不是處女,隻要我當時沒有傷風、隻要供我做嗅覺試驗的女人和我的距離足夠近。

可是蘇衛東確實是個天生就具有好奇心的家夥,每次我和他一起走時,有女人從我身側經過,他都會問:“丁冬,這姑娘是處的嗎?”我就深深吸一下鼻子,我膨脹的胸廓癟下去的時候,就會告訴他答案,Yes or No。蘇衛東聽了就會轉過頭來盯著那姑娘的屁股看,撇著嘴搖搖頭說:“我看不像,處女不是這麽走路。”

“處女怎麽走路?”我問他。

“要真是一處的,是夾著腿走路的,走的是一條線,筆直。”他說。

“那照你這麽說,模特都是處女,她們都走一條直線。”

“那不一樣,模特是後天訓練出來的。據說練的時候褲襠裏都夾個雞蛋。夾太緊了碎了,鬆了就掉了,力道得恰到好處才能走出貓步來。一般人怎麽著也得夾五十斤雞蛋才能出師走台,笨的得百十來斤。”

“那處女要是夾個雞蛋能碎嗎?”

“估計沒事兒,碎不了。這叫‘處蛋不驚’。”

他把自己先逗得大笑,假如我不在身邊他極有可能伸出手去拍拍自己的腦袋表彰一番:“哥們兒你真聰明、真有才、真幽默!”

蘇衛東摟著我肩膀說:“丁冬,你覺得劉滿月是不是處女,你聞出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