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尾狗(2021)

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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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衛東告訴我,檢查結果顯示,這孩子的膽道裏擠滿了蛔蟲,而且已經阻塞了膽管,立即手術也許能救她一條命。“不手術的話隻有死路一條。”我點點頭。

路上的積雪很厚。我和雷春曉深一腳淺一腳地走。我踩著她留下的雪窩行走,一前一後步調一致。古龍小說裏上官金虹和荊無命就是這樣走的。我說不清為什麽自己要踏著這個女人的足跡行進。

她的步幅驚人地大,這表明她的韌帶富有彈性,恥骨與尾骨處的肌肉和軟組織具有處女和不鍛煉的懶蛋不具備的強大張力。我在一本打著健康旗號的雜誌上看到過,這個部位的肌肉決定**的質量,有幸深入的男人可以因此得到銷魂的緊握感。西方某位醫學專家將之命名為“愛肌”,此人還撰文傳授給普天下的女性鍛煉愛肌的方法—每日提肛百次,六周後經過鍛煉的私處能當胡桃夾子使。然而這種寶貴的知識,醫學院的老師是不講的,醫學書上更是沒有。也許她看過那本雜誌,我想假如雷春曉沒看過那說不定就是天賦異稟。

蘇衛東闡發了那位西方流氓專家的理論:“男人也有‘愛肌’,傅紅血每日揮刀九百次,咱們每日提肛九百次,六周後修煉成定海神針,伸縮自如探幽入微橫掃千軍能軟能硬能粗能細。”

他還說:“這可是乾隆爺練過的功夫,扣齒加提肛,要不怎麽下江南嫖娼?天縱奇才啊,我考證過,乾隆比那個西方專家發現愛肌早了兩百多年,要不說人家怎麽能當皇上呢!”

我也覺得他說得有理,躺**暗自提了十幾次肛就覺周身乏力心跳加速,因此我的試驗報告是:“收縮屁眼兒可是個體力活。”

雜誌是我從蘇衛東枕頭底下翻出來的,那是他的**道具之一。這廝已經修煉到厚顏無恥的層次,能神色坦然地在我眼皮底下左手持書右手伸進褲襠裏幹活,抽空還跟我扯幾句,倒是什麽也不耽誤。這點我自愧弗如,首先我不像他那樣借助任何實物做誘導性道具,我相信想象的力量幾倍於感官刺激。賈瑞**如泄洪,風月寶鑒裏璉二奶奶的胴體就源自他大腦皮層的高級活動,雖說這個猥瑣的賈氏旁親最後精盡人亡,但不可否認他死得很爽,這就是想象的力量。此外,我的要求很高,事前,房間裏不可有活物,不可開燈,見星星燭火立即頹軟,不可有聲音,兩隻老鼠說點兒私房話也會令我精液逆流前列腺爆炸。我試圖讓蘇衛東改了這惡習,多少得知道避諱一點,最起碼不該在我吸溜著打鹵麵的時候**,太影響食欲。可蘇衛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辯駁說自己襟懷坦**,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可見光,並稱**是成熟男人排遣過剩荷爾蒙的正常手段,可杜絕強奸和對漂亮女護士性騷擾等惡行發生,還說精液與其他器官分泌出的體液同為體液,並不肮髒。至於我的食欲受到影響,精液的色味形狀以及黏稠度和西紅柿雞蛋鹵相去甚遠,完全是我自己心理有問題。我說不過他,此後隻好視而不見,他辦事的時候我扭臉向壁啃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