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田看著隈島從口袋裏掏出的樣本,毫不掩飾狐疑的表情。
“這根毛發是從哪兒弄來的?”
“不能說。”
“那我也不能鑒定。使用器材需要經過正規手續申請。”
“這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這個經驗豐富的老手。你是鑒定課我最信任的人,肯定能瞞天過海,偷偷幫我查查這個。”
他不著痕跡地把代田誇獎了一番,隻見代田抿著嘴唇,露出了極為苦澀的表情。
“唉,真要做的話也不是不行……”
刑警課的同事從兩人身邊快步經過。
“怎麽弄?把這個樣本跟昨天那個年輕人被害現場發現的毛發進行比較就好嗎?”
“沒錯。現場不是發現了好幾種毛發嗎,我想看看是否存在一致。隻要查查這個就好。”
“很遺憾,今天我要下班了。老婆身體不舒服,我得給孫女做晚飯。”
“那麻煩你明天早上弄一下。”
代田的女兒是單身母親,而且去年因病離開了人世,於是他們收留了兩歲的孫女一起生活。
“除了你,我找不到別人了。”
隈島最後補充了一句,代田先賣了一會兒關子,然後故作誇張地歎息一聲。
“好,我就幫你這個忙吧。”
等他離開走廊,隈島在牆邊的長椅上坐下,長歎一聲,緊握雙手垂下了頭。
疑惑與不安充斥著他腦子裏的每一個角落。
方才隈島在公寓外廊上吩咐弓子,若是見到年輕男子上門,一定要聯係警察。弓子對此沒有任何疑問。她沒有問隈島那個年輕男子是誰,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她為何不在意這個呢?叫她小心一名年輕男子這個說法非常含糊,她為何不追問詳細情況呢?
除此之外,還有不自然的地方。
—因為怕冷。
那張羽絨被。
**的隆起。
“隈島,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