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羅汗山虎峽外。
金雕鳴啼,方才沸騰般的喊殺聲此時漸漸消失,唯剩下星星點點的兵刃交接聲,方無禮從素羅汗山中調出的大部分漕幫兄弟,都折在了虎峽的雪崩之中,而僥幸掏出峽穀的,也被吐蕃橫衝而來的步甲兵殺得七零八落了。
隻剩下方無禮、裴直等一眾好手在苦苦支撐著,而這支撐的前提並非單純地因為他們武功高強,而是將軍阿紮有意不圍攻,想用唐國高手來讓手下練練手,亦想讓手下不少未曾見過世麵的將士開開眼界。
這阿紮與裴直交戰百餘回合,一柄古司刀雖然摧枯拉朽,但在裴直縝密的唐刀刀法下竟然占不到半點便宜。
而與方無禮這邊更是不用多說,與之交手的一眾吐蕃好手用盡了全力,卻竟然不能近方無禮的兩步之內,即是一把遊龍長劍的長度,方無禮將這種兵刃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劍法精要在於腕力,而要將長劍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那則要佐以靈活的身法。
方無禮劍守一處,東西南北四方盡在劍舌的掌控之中,對方雖然穿著厚厚的鎧甲,但畢竟不是鐵人,而方無禮鋒利的劍舌往往能一下尋著薄弱處舔血,或在喉嚨,或在眼睛,又或在其他,不消幾下功夫便刺殺不少吐蕃好手,剩餘幾個也是被打得連連敗退,不敢與這般高手正麵纏鬥纏鬥太久,隻得以車輪戰術消耗對方的體力。
“我以為中原大多都是龜縮求和之輩!沒想到還有你這般的硬漢子,痛快!”阿紮忽而收起了古司刀道。
此時餘光之中,中原武士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阿紮不是魯莽之輩,剩餘的交給步甲兵一圍,再加弓箭伺候便可。
裴直見如此纏鬥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朝後退了幾步,與方無禮簡單掩殺幾招,退到了一處岩石的背後,稍作歇息,而其他的好漢也各自找了一些遮蔽物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