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女人當場拔掉我的舌頭,或扣下頂在我額頭上的槍的扳機,但我還是要最後拜托他們一件事。我幹咽了一下口水,問道:
“這裏有醫生嗎?”
“……”
“你們怎麽處置我都沒有關係,但請幫我確認一下阿瑪拉的狀態吧。她在研究所遭受了很殘忍的實驗……之後身體出現了問題。我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也不知道用什麽藥能救她。我隻想知道她有沒有事。”
“我們為什麽要幫你?”
“我有很強的抗體,你們可以用我做實驗,我很有用的。隻要不是慘絕人寰的實驗,我都可以忍受。蘭卡威的研究員也說像我這種帶有完整抗體的人很少見,所以請幫我檢查一下阿瑪拉吧。求求你們了……”
“哈哈,瞧這小家夥。”
女人咂了咂嘴。我身後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但那個人講的不是英語,而是我聽不懂的另一種語言,有氣無力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我。
他們為我鬆了綁,但我眼前仍舊漆黑一片,我感到渾身無力,動彈不得。有人扒開我的嘴,倒進了熱乎乎的**。那是什麽呢?我連味道也沒搞清楚。他們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扶我倚牆坐了下來,然後便走開了。就這樣,我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我暈厥般睡著時,感覺有人把我抱到了**。睡夢中,我覺得一切都結束了。那些人會殺了我們,再不然幹脆把我們趕出森林。雖然趕出森林可以保住性命,但那跟死沒什麽差別,因為我們為了尋找這個避難所已經賭上了一切……我們已經一無所有了。
也許阿瑪拉已經死了。想到這種可能,我感到如同被人攥住心髒般地疼痛。曾經有人告訴我們,避難所不過是一個陷阱,不要相信那些胡言亂語。我們應該相信那些人的忠告。
但當我睜開眼睛時,卻看到了出乎意料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