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可以沮喪,就算哭出來也沒關係

就連“不想活了”這個限製都要暫時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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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聊聊寫這本書時,絕對無法避開不談的一件事──我和“某位男士”的對話。

那是他確定第三次落榜的第49天後。

黃金周結束,要去補習班那天。

為了去搶早上八點開門的代代木補習班的座位,他前往車站月台等地鐵。

高一時,父親得了胃癌,媽媽長期在外地出差,他幾乎是獨自生活。

因為不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成績也跟著急劇下降。

他在全年級360個學生當中,成績掉到第348名,人也失去鬥誌,一年請假超過30天,呈現出拒絕上學的狀態。

過了一陣子。他轉換心情,認真準備醫學係的考試,但醫學係也不好考,所以就這樣開始了重考生活。

重考第一年沒有合格,重考第二年的時候他每天苦讀15個小時,就連洗澡的時候都在看著浴室貼的A4大小的英文單詞一覽表學習,真是竭盡全力在讀書。

然而,考醫學係的難度實在太高,他再度落榜。

100%發揮自己的實力仍然無法實現夢想,讓他心灰意冷。從此之後,身心都像鉛塊一樣又沉重又黑暗,連一步也走不動。

即便如此,他還是開始了第三次重考。

很多補習班的醫學係重考生都戲稱他是“補習班之王”。因此,講師擔心他受影響,把他調到考東大、京大的專班。

當時的他,即便去補習班也毫無思考能力、理解能力,雖然人在教室上課,但是什麽都聽不進去。

隻能看著時間徒然流逝。

或許他的身體仍然能像動物一樣活動,但是身為人類的心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早已停止跳動。

當時他應該已經處於憂鬱的狀態。

從前一站發車的地鐵電車漸漸靠近月台。

“就這樣跳下去,不知道有多輕鬆。”

他這樣一想,差一點就要往下跳。然而,當時有一位48歲的大叔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