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其实男人何尝不是。稿件门发生后,文永生深刻反思了好些天,想自己的过去,想那些和他发生故事的人和事,想到了卡卡,想到了他曾经自己对卡卡做的那些绝情的事,文永生内心就无法再平静。
当一个男人知道一个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为他生了孩子,而且这女人离他那么近。这个时候他该怎么办?他跑到她面前告诉她:这些年你辛苦了。你应该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你告诉我现在我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或者干脆直接认领这个孩子。或者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文永生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做的,他也无从参考。倒不是他不愿补偿和补偿不起,而是这些年这种平静中的平衡,他不敢轻易去打破。
而且现在卡卡已经步上新幸福婚姻的旅程,他觉得继续保持原状的平衡挺好。当然这件事中受伤害的还包括潘美凤。往深处想过,往广处想过,潘美凤参与稿件门的动机目的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为工作为事业,这些他都能理解,现在职场上的竞争如此激烈,完全是弱肉强食。
就拿王一芳和潘美凤相比,王一芳是这次稿件门的最大受害者,但人家表现得很大度,潘美凤作为幕后凶手,又是怎么做的呢?狡辩耍赖,而且没一点悔改之意。撇开其他主观客观的原因不讲,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人性差异,多少和有孩子没孩子有关。
文永生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片面武断,会遭到很多人的不认同。但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和没孩子,在为人处事上,确实不一样。上次他带王一芳去采访一位CEO,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孩子,这位CEO是商界公认的好父亲,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双胞胎,才一岁多一点,经常在他的博客上晒儿女们的生活照片。王一芳和那个CEO相谈甚欢,文永生坐在旁边,就像个局外人,看着他们脸上洋溢出来的那种为人父母的喜悦,幸福,甚至是满足感,让他好生羡慕。
当然,他也很奇怪,这就是大家所说的孩奴吧?!一边痛说养育子女的艰辛,一边却从里到外洋溢着作为这种身份的幸福感。如果别人做孩奴能做得这么幸福的话,他也完全可以,而且还是一个有钱的孩奴,金钱消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所以文永生觉得得赶紧有个孩子,不然就来不及了,趁着现在他还健康,趁着自己还没老去,还有力气陪孩子玩,得赶紧要。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文永生甚至觉得自己过去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
岗厦的拆迁工作已经开始,租住这里的人陆陆续续都搬走了,剩下一些还没来得及搬走的,还有村里的收租婆和收租公们,文老太也从香港赶回来了,看太太的架势有长期驻扎的意思。
这些天,文永生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和老太太还有村里的老人们说说话聊聊天,恍惚间就觉得,还是那个番薯村,变复杂的只是房屋的高度和结构。
大家聚在一起聊谁家第一个很干脆地签了;谁家签名写了一半,突然反悔说要商量商量再决定;谁家家里内讧,弟弟偷偷签了,嫂子大闹门庭,硬说不作数……第一批签的得到了政府奖励的一笔奖金,奖金数字听起来挺蛊惑人心,文永生在一旁笑。这帮人,眼里全是钱,奖金也不过是几千块钱而已,能和几千万上亿元的拆迁费比吗?
看老太太如此热情为老文家争取利益,文永生觉得惭愧,他们三兄弟个个叛逆,老太太辛苦一辈子,他们却连老太太要孙子这么简单的心愿都不愿去帮忙实现。
文永生:“妈,你真的很想要一个孙子?”
文老太:“做梦都想啊。”
文永生:“其实我也想,可我和潘美凤结婚证都还没办呢。”
文老太:“那赶紧办去。”
文永生:“您不是特别不喜欢她么?”
文老太:“我说过我不喜欢她了吗?”
文永生:“我还想着您要是不喜欢她,我就把她给赶走呢。”
文老太:“我现在只求有个孙子,什么都不求了。”
文永生:“那行,我就让潘美凤给您生个孙子出来,好吧?”
文老太:“你告诉她,生孩子有奖励,拆迁补偿款里,我给孙子算一份。”
文永生:“妈,您放心,保准让她在拆迁款拿到之前就给您生出来。”
潘美凤这些年的大变化,让文永生失望,当然他也对自己做了深刻的反省。说到底是自己对潘美凤关爱不够,照顾不够。或者说没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就拿结婚这件事来说,潘美凤说了这么多年,要求了这么多年,举手之劳的事,他却一直拖着。要是在生活中给她充分的爱和安全感,她至于在职场这么拼命么?
按照文永生目前的思路,把潘美凤拉回来还是有信心,有必要的。一个女人家家的,在职场干着男人的活,运用着如男人一样的思维,像男人一样去战斗。她们内心里快乐么?这是她们愿意过的理想生活么?大多数女人怎么想文永生不得而知,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潘美凤过得并不快乐。或者说某些情况下是不得已而为之,游戏规则如是,你能怎么样?你要么服从,要么退出。
她们这么做,所追求的也不过是安全感和体面生活。要是另外一种途径可以给到她这些,她还会打打杀杀么?文永生觉得应该不会。她不是渴望名分吗?那好,给你名给你分。不是一直期望金钱么?那好,给你足够多的钱。等要名分有名分,要钱有钱了,看她潘美凤还想折腾个啥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她潘美凤还在瞎折腾,胡作非为的话,那就彻底无药可救了。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文永生基本上总结了接下来着手实施的是:
1、入香港籍。文家三兄弟,两个在国外,按照香港政策,父母为香港户口者,年过60岁,无在港子女陪伴的香港人,其子女可申请入港定居。按这个文永生早就符合条件入户香港了,这些年,一直拖着没办,没办的原因是不上心。文永生入了香港籍,潘美凤离入香港籍也就不远了,而且最好早入,最好不要耽搁将来孩子一生下来就是香港籍。这样的话,她不开心都不行。
2、实施宝贝计划。具体来说,即怀孕计划。要在过去,宝贝计划肯定事先得经过潘美凤同意,他才会执行。但现在他觉得不能公开,得一个人偷偷地进行。为什么呢?一个是担心潘美凤不配合,另外他还别有目的。
好像谁说过,从一个女人愿不愿意为你生孩子,就可以看出她到底爱不爱你。如果这个参照科学的话,文永生着实失望。潘美凤过去几次怀孩子,基本上都是先斩后奏,去医院做掉了才跟他说,或者压根不告诉他。你现在突兀跟她商量生孩子的事,人家肯定不干,所以这次他决定暗地里进行,等生米煮成熟饭,就好办多了。还可以就此机会,私下里考察和探究一下潘美凤。这次怀上,再不吭一声打掉的话,那这种女人就算了,不要也罢。
3、至于第三个,就是补办结婚证。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肯定是在宝贝计划落实到位,潘美凤乐意领命之后,给她的一个定心丸,或者说是安抚政策。当然,若是宝贝计划失败,或潘美凤不乐意生,那这第三步就另说了。
关于港籍事宜,文永生咨询了相关部门,手续很简单,最难熬的就是排期问题。说明白点,就是你得先排队预约,等人家安排一个办理日期。到了排期,就好办多了。文老太比文永生还急,她建议儿子不要等排期后备孕,现在赴港生子的人那么多,还怕他们做不到?老太太跟儿子打包票,只要怀上孩子,将来去香港的生产问题她来包办,绝对万无一失。文永生说那敢情好。
怀孩子这事,谁能打包票,说下个月怀上就能怀上的么?要做好打长久战役的准备。文永生喝酒少了,能推掉的应酬尽量推掉,保持每天充足的睡眠,为了万无一失,文永生甚至还戒了一阵子烟酒。把家里办公室的烟全塞进垃圾篓。有一次,潘美凤冷不丁地问文永生:“奇了怪了,怎么不见你抽烟了?”
“嗯,身体不行啦。再不戒**都不和谐了。我可不想让你失望。”
“哦,是为我好啊,真少见啊~~~”
文永生不仅为自己身体健康忙活,还为潘美凤的身体健康忙活。种子护理得再好,那也得土地肥沃才行。所以每天一下班,他就往菜市场跑,有时候为了搞到新鲜的海产品,甚至开着潘美凤那辆甲壳虫,穿越整个城市,去沙井买蚝。
深圳的冬天,正是吃蚝的季节。有道是:宝安有三宝,苍蝇、蚊子,沙井蚝。宝安还不是深圳那会儿,当地人穷,没东西吃,养蚝的人家就一年四季吃蚝,冬天吃鲜蚝,春夏秋吃干蚝,有的还精炼蚝油,当炒菜油来吃。文永生当年没少吃,但这东西不能吃太多,每天少少的几个即可。现在沙井蚝更是热销,为什么?大家公认蚝这东西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男人吃了敢比伟哥,女人吃了多好多贵的化妆品都比不上它的立竿见影。为了输出高质量的**,文永生坚持不断地做蚝吃蚝。
潘美凤暗自欢喜,男人为啥吃这个,说白了不就为了女人。所以潘美凤不仅不反对,也跟着吃。**的频率和质量上不给自己硬性指标,时间选择上,倒是用了心,他或者潘美凤工作太累的情况下,不做。他累,潘美凤不累,或者他不累,潘美凤累,也不做。潘美凤情绪特好的时候,他就赶紧调节情绪,找机会做。当然,这些还不够,关键是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的排卵期,瞅准了这个时间点,可以事半功倍。所以,文永生还对潘美凤的月经规律进行了一番摸底研究。
潘美凤这个女人,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在性方面,属于绝对的自由主义者,无拘无束,随性而为,一切需要惦记和打理的程序,都让位男方来做,所以家里的安全套全是文永生购买的。过去文永生不喜欢戴套,无奈潘美凤督促得很严格,就选在**前戴。这个习惯保持了一些年,后来发生了几次意外怀孕,潘美凤不干了,要求文永生一开始就戴。
文永生买的安全套都挺高级,现在安全套设计也越来越人性化,质感特强,戴跟没戴一样。有好几次文永生中途没戴,潘美凤也没感觉出来。文永生就多了个心眼,专拣高级进口的买,这次戴,下次就不戴,把戴与不戴搞得真真假假,扑朔迷离。有一次潘美凤起了疑心,说怎么流这么多,不会是你的吧。文永生打趣说,怎么可能。潘美凤伸鼻子去闻,文永生赶紧给支开了。为了万无一失,文永生不敢不戴套了,他想了更好的法子,就是在套上钻个洞洞,既不能让精液泛滥成灾,同时也确保了每次有那么一撮漏网之鱼的存在。
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挺刺激,每次趴在潘美凤身上,一想到安全套那个小洞洞,在源源不断地输出**,他总能很快硬起来,而且力度上还可以。文永生这些小伎俩,并没有让潘美凤起疑,相反,进展得挺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