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那麽你不用看墳了?”
他搖搖頭:“本來也就沒有幾個盜墓的人,況且能盜的早就盜空了。”
原來守墓是為了防止人盜墓的,我才知道,從前一直都以為是防止亡魂出來遊走呢!不過那想法也的確太過可笑——亡魂要遊**,哪裏是守墓人能夠阻止的?連神甫也束手無策吧!
無關緊要。
我盯著守墓人:“很好,既然隻是為了錢,一切都簡單得多。”
什麽?他不解地看著我。
“你演你的戲,我演我的戲。”
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意義。
未婚夫在第二幕第三場登台,身份是家庭教師的大學同學,並不會背誦詩篇,學的是醫科藥理。都說他和那妹妹一見鍾情——究竟是誰先愛上了誰,並沒有交代。
因為交代不出,這謊言,這強硬的安排。
“妹妹,我真心的祝賀你。愛情的滋潤,使你看來這樣美麗。”
“哦,姐姐,不要說這讓人臉紅的話,其實我才要羨慕你。”
“羨慕我?”
“秘密的戀愛真是刺激。”
“妹妹,你才在說令人臉紅的話。我的愛情雖堅定,可我的前途卻不知陰晴。你可知道他……”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我的耳邊,“他心有旁騖。”
我一呆:這不是劇本上的台詞。
燕珊站起身來:“不說這些了,父親和母親再怎麽反對,我也必要和他一起。沒人能夠阻止,沒人,沒有人!”
對,沒有人,如今把我塞給一個未婚夫,就更加沒有人了。可是,心有旁騖,指的是什麽?
她的情人和我的未婚夫從右邊上場,響起了維也納森林圓舞曲的旋律,兩對戀人在林間的空地上翩翩起舞。
那時有鳥兒在歌唱,洋裝的裙椐上都沾著野花的芬芳。
我依然是個配角,必須把台中央讓給主角舞蹈。
守墓人,他中規中矩,盡量不要踩著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