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那句煙雨江南多癡纏,杭州這輪降雨持續了幾天。
但我仍冒雨遊了西湖,也朝拜了靈隱寺。
外婆那套人與天地陰陽的理論,讓我對這鍾靈毓秀的古城近乎虔誠。
雨停了以後,我便開始為自己的生計發愁。
外婆給我的錢並不少,但我不能坐吃山空。
在找到肯為我放棄生命的女子之前,我得先活下去。
可是我尚未成年更沒有一技之長,連續找了多份工作都失敗了,還好最後有家網吧肯收留我。
雖說工資聊勝於無,但包吃包住工作輕鬆,主要負責收拾電腦前的垃圾,掃地拖地。
網吧24小時營業,和我倒班的是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帥氣小夥。
他待人熱情,一看到我就十分自來熟地上來搭訕,活脫脫一個話癆。
經過交談,我得知他叫杜小天,從小就是孤兒,靠著街道辦接濟剛讀完高中。
他酷愛玩網絡遊戲,自稱高中時就成天曠課出來上網,畢業後更是一頭紮進網吧無法自拔。
我來這裏上班是走投無路,而他卻是單純地貪圖免費上網的機會。
本來杜小天是住在網吧值班室的,我來了以後,兩個人睡一張小床會很擁擠。
他主動提出回家去住,把床讓給了我。盡管他家就在附近,但我還是記下了這份情。
這小子總是在工作時間打遊戲,經常忘了幹活,我便投桃報李地主動幫他收拾。
此外,杜小天高中談的女友留在杭州讀了大學,兩個人經常出去膩歪。
他微薄的工資根本不夠用,隔三岔五就會找我借錢。
我有吃有住,不怎麽花錢,工資基本都貼給了他。
兩人的關係一天天好了起來,他總跟我說:子揚,哥不會一直這麽潦倒!等我哪天發達了,不會忘了你。
對此我一笑置之,他所理解的潦倒困頓,對我來說卻很奢侈。
來到杭州幾個月了,我除了把外婆的筆記研究得更深,對玄門知識更加了解外,一切都沒變。
對了,我還在小天的幫助下學會了用電腦。
期間多次異想天開,試圖從網上查找回靈珠的線索,卻一無所獲。
反倒在杜小天的影響下,對男女之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青春是奔放**的,小天把這一點體現得淋漓盡致。
他總是在玩遊戲累了的時候,下載一些日本小電影,強拉著我跟他一起學習。
每當學習完就會去找他的女友實踐,回來就在我耳邊吹噓女友在**求饒的場景。
我謹記傳統的禮義廉恥,還有筆記本上關於精氣外泄的教訓,努力地壓製著心底的渴望。
可能隻有在無數次令人臉紅的夢裏,我才敢麵對自己。
夢中的女主角,始終是那個滿身體香的河中女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她念念不忘。
隻是,夢境非但沒能緩解我的需求,反而讓我更加渴望!
直到狗日的杜小天,三更半夜帶著女友在網吧廁所裏搞事,被我無意中撞見後,我內心的火山終於爆發。
網吧附近的天橋上常年蹲著一批外地人,他們麵前擺放的盡是些讓人很有判頭的商品。
管製刀具、仿真槍械、迷情水以及種類繁多的‘女友’......
以前我路過天橋,總會不好意思地加快腳步,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帶著口罩帽子過來挑選她們。
我像是特務接頭般,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與老板討價還價後,慌亂地把矽膠製作的女友揣到兜裏,逃命似地跑開了。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帶有一絲嘲弄。
我頓時愣在原地,但不是因為被人發現我在買矽膠娃娃而羞愧。
而是這笑聲正是我幾個月來,無數次回憶起的那位看不到的年輕女子的聲音!
我試著回頭望去,不出意外地隻看到那些攤位老板,整座天橋連根女人毛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
我心裏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恐懼,畢竟她幫過我,但回答我的隻有呼嘯的風聲。
在原地站了很久,實在等不到對方的回應,我才悻悻地回了網吧。
我用最快的速度打掃好網吧的衛生,和前台打過招呼後,迫不及待回到房間反鎖上門。
拆開娃娃外包裝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速,徹底忘記了年輕女子的聲音。
看著娃娃完全仿肉色的設計,我吞了口口水,伸手輕輕在上麵彈了一下。
彈性十足,肉感逼真。
我腦海再次浮現杜小天和女友搞事的畫麵,徹底忍不住了。
拿起潤滑油,嚐試著弄了起來......
伴隨著情不自禁的一陣抽搐,我喉嚨裏難以抑製地發出微妙的叫聲。
這就是小天多次提到的爽感麽?似乎還不錯。
但當熱情退卻後,我突然有種反胃的感覺,心底也湧出強烈的自責與羞愧。
我後悔了,穿好衣服後把娃娃重新裝回包裝盒,又在外麵套了一層黑色塑料袋。
特意離開網吧走了很遠的路,才放心地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由於內心羞愧,我回去後沒心思再研究外婆的筆記本,早早地關燈睡了起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覺小床微微一顫,像是有人躺在了我旁邊。
緊接著我感受到了大片的柔軟,隱約有一雙手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這雙手細膩且溫柔,它們的主人無疑是位女子!
想到這裏我的意識瞬間清醒,卻發現自己睜不開眼睛。
我想要掙紮,身體卻不聽使喚,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甘,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我便感覺到一張柔軟的臉,貼上了我的臉頰。
“乖一點,姐姐會讓你舒服的。”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頓時確定了她的身份——看不到的年輕女子。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麽?”
“放開我......”
我在心裏怒吼著,我想她一定聽得到。
隻是無論我如何排斥,她充耳不聞,手上又開始了動作。
很快,我就被她扒成了白條雞。在強烈的不敢與屈辱中,被她坐了上來。
呃......我忍不住發出一陣暢快淋漓的呻吟。
耳邊再次傳來她壞壞的笑聲: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她說著便俯下身來,調皮地親吻著我的嘴唇和耳垂。
溫潤而柔軟,讓我在抗拒的同時竟然感覺出一絲享受。
她做完整個流程才停下來,湊到我耳邊吹了一口氣。
“做我幽若的男人,你不吃虧。”
調皮中帶有一絲霸道,宛若一位俾睨天下的女皇。
幽若,名字倒是好聽。
幽靜山穀暗聞香,若蘭輕邈風留芳,她確實配得上這種意境。
我反複回味這個名字,回過神才意識到她很久沒有動靜了。
“就這麽走了?”
我暗自嘀咕著,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這才知道自己能說話了。
我瞬間睜開雙眼,發現外麵天光大亮。低頭看向自己,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
難道,幽若對我做的那些,都隻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