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休掉恶毒前夫嫁王爷

第62章 吓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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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琅扬起了眉梢,好奇道:“什么事?”

“我能不能……回去看看我爹?”二丫小心翼翼打量着我和青琅的神色,“听说他被安置在了大刘村,我明天一早就出发,傍晚前一定能回来的!”

“可以,你去吧!”青琅很爽快地答应了,“我把这几日的工钱也给你,你要是空着手回去,你爹怕是得生气。”

“谢谢青琅姐姐!”二丫抿着唇,带着笑,感激地看着青琅,却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怯怯地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青嘉姐姐,我,我可以出去吗?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的……”

在二丫看不见的位置,青琅疯狂向我使眼色,她在用夸张的唇语告诉我:让她去,让她去!

我微笑点头:“可以的,青琅不是都答应你了嘛,我们俩谁说了都算的!”

二丫这才真正放松地高兴起来:“谢谢两位姐姐!”

青琅佯装着恼了,捏了捏二丫的脸:“你也太高兴了些,怎么,跟我们两个一起过得委屈了?还是咱们营地里的饭不好吃?”

“不是不是,我只是担心爹爹而已……”

“切,你先回去给青嘉的药熬上吧,明天你得走许多路,今晚就早些休息吧!”

“好的!那两位姐姐,我先走了!”

二丫将我们面前的碗筷都收拾好,带了出去。

眼看着二丫的身影渐行渐远,青琅便趴在我耳边小声与我说:

“她那个酒鬼爹爹对她也不好,任由继母欺负她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对这种渣滓爹这么上心!要是我,早就自己跑了不管他了!”

我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唉……”青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趴在我耳边,“好了,现在开始说重点。”

“自从你说要查查她爹,我就让人暗中监视了。”

“她爹叫刘大柱,在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吃懒做,生平最爱喝大酒、打老婆,二丫的继母虽说坏了点,但也命苦,嫁了这么个狗东西!”

“刘大柱的腿不是烧伤了嘛,昨天刚好了点能下地了,就带着钦察大人给发的抚恤银子去镇上喝酒赌钱。”

“他赌钱倒是有两把刷子,赢了些银子又跑去了县城,找了个特别好的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

“他喝得不省人事,被酒楼小二给丢了出来,这大冷天的要是没人管,他就得在街上冻死!”

“我派去的人就扮成个叫花子把他给拖到了暗巷,又弄了辆马车,索性就偷偷把他送去了个偏僻的猎户小屋里关起来了。”

“第二天,刘大柱酒醒了,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然而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青琅的话被外头的喊声打断了。

不知是谁,在外面大声询问着:“青琅姑娘你在哪!青嘉姑娘你在哪!青琅!青嘉!你们在不在这儿啊!”

青琅很是不爽地“啧”了一声,飞快地从帐内跑了出去喊了一声:“在这儿!都在这儿!”

她就站在帐门的中间,一半身子在里面,一半身子在外面,从帘子的缝隙中,我看见外面有个身穿铠甲的小兵跑了过来。

“青琅姑娘,景大人说有要事,叫你和青嘉姑娘过去他营帐呢!”

“好的,我知道了!”

青琅刚要把一半身子缩回来,外面小兵就“诶?”了一声,她便又把身子探了出去,有些不耐烦道:“还有事?”

“呃……你们现在不过去么?好像景大人还挺着急的。”

青琅却扑哧一笑:“你小子眼力可以啊!景大人带着面具,你竟能看出来他着急?”

“呃……我……我猜的……”

“行了,你忙去吧。”

青琅缩回身子再不理会外面,急急地跑回我跟前,重新摆上趴在我耳边的姿势继续说道:“第二天,刘大柱酒醒了,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也不着急!”

“这是正常人该有反应吗?这个人果然不简单!”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我问。

“没有,一句话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跟个死鱼一样躺在地上,像是在等死!哦,不,他好像是笑了一下,不过监视他的人也不是很确定……”

听起来,这个人似乎……在等着自己“慷慨就义”?

“所以,这就是你让二丫回家看爹的原因?”

“你是觉得刘大柱这个人不好对付,就趁着他被你关起来不在家,给二丫制造出她爹失踪了的假象,吓唬吓唬她,看能不能掏出什么话来?”

青琅嘿嘿一笑,点头:“正是!吓唬人这种伎俩虽然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胜在屡试不爽!”

我笑着回应道:“甚有道理!”

我方才不就叫景元派人去吓唬那个赵师爷了吗?

景元来叫我和青琅,大约就是赵师爷那边有进展了。

“走吧,去看看景大人叫我们过去有什么事吧!”

——

一走进景元的营帐便觉得寒津津的,比我的、郑放的,还有火头军的营帐都冷。

明明地上也是摆着三五个炭盆的,可感觉炭盆里的火,好像对这营帐里头的寒气不起一点作用。

所以,赵师爷虽然没在雪地里跪着了,但仍旧冷得直哆嗦,哦,不对,这个哆嗦可能还包含着害怕和疼痛。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帐中也亮起了昏黄的烛火。

赵师爷此刻就趴在一张简陋的连个垫被都没有的床榻上,他的肩膀连着后背被人砍了长长的一刀,刀痕有些深,绽开的皮肉有两指宽,军医正一手拿着蜡烛,一手拿着烧红的烙铁给那刀伤止血。

这场面我是头一回见,血肉被烛光照映着更显得狰狞,不过,我并不觉得很害怕。

赵师爷被三个人按着,每一次烙铁还没挨上他,他已经开始呲牙咧嘴,手脚忍不住乱扑腾。

待军医给他伤口处理完毕,包扎妥当,赵师爷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虚软地趴着,怕是连哆嗦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由得向身边的景元看了一眼,他那泛着寒光的面具映上了荧荧烛火,顿时显得柔和的许多。